尖锐的警笛在闹市街头呼啸而过,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夜。
经过特训的警犬嗅出尸体身上所穿的衣服上有泰阳的气味,而小柯跟泰阳过於接近,在狼犬的指证下,有口难辩成了重点嫌疑犯。
第二天,警局的保释科忙得不可开交,随著被抓进来的人陆续被接走,警局的财务帐目上又有了一比不菲的收入。
其尔方面一大早就派了人来,除了小柯以外,其余几人都顺利的被保释走,寥部旗以小柯涉嫌杀人罪拒绝放人。在其尔总裁许诺的重金下,寥部旗“勉为其难”的答应放人,同时提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倒抽口气的要求。
与其尔总裁会面。
好好的一个放松假日,反倒惹上了一桩命案,几乎个个脸上都挂了彩,没有一个礼拜消不下去。大家在唏嘘倒霉的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泰阳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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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knitwong良药及祝福,猪小妞的火鸡大餐(小妞想虐寒大少可真是下狠心啦,呜……)。
尸情怪意 (冰恋)017 奇怪的味道
身轻如雾,泰阳又做梦了,那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做的春梦。
“闭上眼,感受我,感受我……”声音像冰水一样的男人,莫名的让泰阳信服,可能是因为他几次入梦的原故吧。
体内的酒精在横行乱窜,全身的燥热在男人凉凉的触摸下变得异常舒适。癫狂、放纵……反正都是梦,堕落一回有什麽不可以。
抱著那个从来没看到过模样的男人,泰阳放任自己坠入无边的欲念里……
会是海桦吗?
泰阳醒来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强烈的光线,刺眼眩目。升的老高的太阳正从窗口照在他的身上。
待眼睛适应了下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每个人,每天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醒来,并不是什麽很值得奇怪的事情,然而……
酒能醉人醉不了心,泰阳记得自己昨晚是在酒吧里,喝了酒……洗手间……然後……记忆混浊,是谁送他回来的?他好像没有跟公司里的同事说过这里的住址。
敲敲发沈的头颅,泰阳呻吟著撑起发软的身体。陡然,他怔住了,接著一股凉意爬满他的全身……
衣服,谁给他换的衣服?
触感温润贴服,薄如蝉翼,轻似尘埃,一看便知道是极品,记忆再错乱,泰阳亦不会记错自己的衣橱里曾经出现过这麽……这麽复古的绸缎里衣。
味道,吸吸鼻子,除了男人出精後那种特有的麝香气味,泰阳闻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漂散著一股别的说不出来的味道。他蹙眉,是那种稠稠的,腐烂的……就像是断电的冰箱里存入的鲜肉,经久不见阳光的那种败血烂肉的气味。
淡淡的,萦绕在鼻间,堵在他的心头。
阳光充足的房间,泰阳却手足冰凉;几乎是弹跳起来,迅速的开了窗,再把空调也一齐打开了,室内莫名的冷意瞬间被争先恐後涌入的阳光驱散走了。
同时,一声轻如细雨的叹息随著冷意消逝在空气中……
泰阳大骇,“谁?谁在这里?”困兽一样,他满室翻找,连细小的逢隙也不遗漏,尽管他明知道那种地方连只小猫都藏不住。
滑不溜手的丝绸带子在动作间松懈下来,雪白的衣绸上一片微小的绿叶标志吸引了他的视线。
绿叶?桦叶,海桦……
海桦回来了?这麽说……
泰阳都要喜极而泣了,如果是海桦的话,这一切都能解释了。
他拉开门,跑到客厅,客厅里的电视里正播放著正午新闻,飘浮的尘埃中,除了泰阳自己的呼吸就只有电视的嘲杂。
沮丧的挎下肩。海桦没有回来!
寒麻再次爬上後脊,密密匝匝……
他的公文包,完好的放在桌上,旁边是他以前从来不会离身的钱包,那个钱包……那天在街上被抢走了。
细翻钱包里的物品,他发现除了妈妈的照片,海桦给他的本国通用的钞票一张都不见了,反而多了好些美金,兑换下来他可以半年衣食无忧了。
电视里在说些什麽泰阳不知道,手触摸到黑色的沙发皮质,冰凉一片,说明那人已经离开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