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女人骑在男人身上,上下摇动著身体,男人的头颅埋进她的酥胸,连吸带咬弄得女人呻吟不休。
“重点……舒服……”
月儿羞红了脸,备受刺激溜进云层,很久都没再出来。
过了一会,女人软绵绵趴在男人身上,有气无力的怨怪,“……死鬼,今天不是安全期,就想著自己快活,万一有了孩子可怎麽得了……”
男人嬉皮笑脸,“生呗。”
“得了,看你把自个你老婆孩子当畜生打,谁还敢跟你生。”女人起身整理衣服,推推瘫著不想动的男人,“赶紧起来,治安这麽差,我还是早点回家睡觉安全。”
“回什麽家,开间房咱们继续快活。”
云层遮住了月亮,这个平时就没有什麽人来的僻静角落更加昏暗,女人搓搓发凉的手臂,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你要快活找别人去,我要回家。”
男人边系皮带边嘀咕,“你真扫兴。”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今天可是陪了你好几个小时。”女人手一伸,“我在商场看中一个包,没钱买……”
“多少?”
“三万!”
“什麽!”男人把钱包又放回去,“镶金还是镶了钻石啊,你们这些女人真是,不侈奢会死啊!”
女人也不争执,拎了包抬腿就走,男人追上来,一边咒骂一边将卡塞进她手里。
“这钱可是准备给黄脸婆回家看父母的,现在还要想个法子把她给骗过去,真他妈的烦人。”
钱到手了女人眉开眼笑,搭著男人的肩戏谑,“你老婆除了脸蛋不如我,她可是个百分百的好老婆,嫁了你是她倒了血霉。老天爷要是长眼睛,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阎王不怕我祸害地府抢他的位置,我也不介意下地狱。”
女人心情好,陪著他肆无忌惮的说著笑,忽然间,她脚步一顿。
“怎麽了?”
“後面有人!”
男人回头,除了乌黑的颜色什麽都没有。
“快走吧!”女人敏感,想著最近的不寻常,心里愈发的恐慌。
被动的跟著女人跑了起来,男人正想嘲笑她的多疑,眼睛无意间扫过旁边的草木,他宛若被点了穴,身体僵硬。
眼睛。
火焰一样的颜色,寒冰一样的温度,浮在空中。
他狂奔,不顾身後女人的叫喊,撒开双腿拼命的跑。
“王八蛋,别再让我看到你。”鞋跟断了,女人坐在地上揉著作痛的脚,痛骂无情无义的男人,“现在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你真的想让他死吗?”
没有温度的声音蓦然响起,女人气愤难当,随口应道,“当然。”
“他会死,你……也不例外。”
异於正常人的阴冷语调,女人心头一凛,冷汗从她的额头滑了下来。
黑暗中,有‘东西’正紧迫的盯著她。
“我……我是好人,他……他……他他才是坏人黑心肠,你……你你要找就……就就找他……”女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迟了,在你铁石心肠的无视那对母子被丈夫欺凌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他是该下地狱,你更加没有做人的资格……”
女人倒在地上,血液跳跃著流向某个地方,那里是她人生的终结点;生命的神采正一点点从她眼中消逝,死水一般瞪著重新露脸的月亮,从来没有觉得月亮是如此的皎洁柔美,只是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都说生命脆弱如纸,看著女人像气球一样刹那干瘪的身体,月亮也颤抖了。
夜晚,隐匿著太多的不安定,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