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外面,道:“这几日是柳仙的降临日,县城里正热闹得很呢。”
承上县地方小,人手不足,没多少兵力。
要是依谢阙往日寻常作风,今夜就会让宣高飞拿圣誉前往附近几座城池,让他们直接调兵过来剿灭柳仙,哪里还用的着这些弯弯绕绕。
凡反抗者,就地处决,绝不允许容有后患。
谢阙手指碰过沈清颜脸颊,“想去吗?”
宣高飞咳一声,不自在地低头。
去的话,可能就会多耽搁几日,赶不上江宁孙家的寿宴。
他在询问她的意见。
沈清颜推开谢阙的手,嗔怒的瞪他一眼,“一会儿让人给外祖母捎封信过去,她老人家是不会怪罪的。”
这场雨下到傍晚都没停。
是夜,昏暗的屋子内,桌上仅有的一盏油灯亮着。
沈清颜坐在桌前,执笔写信,她写的简单明了,说路上有事耽搁,可能会晚几日到,望外祖母不要生气。
“就这些,没有其他要说的了吗?”
谢阙俯下身,双臂展开撑在桌角,从身后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圈禁住她,薄凉的唇蹭过沈清颜敏|感要命的耳廓,好心提醒道:“瑟瑟,朕也是要去见外祖母的。”
他这声外祖母,听得沈清颜心肝都跟着颤了两颤。
白日里开窗透过气,雨水随风飘进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湿漉漉的清新气息。
此时两人挨得极近,身体依靠在一起的地方生出些许热意,鼻尖满是淡淡幽香味。
出宫后帝王未曾用过龙涎香,加上连着多日同榻,是以眼下,他的身上沾满了她的味道。
沈清颜往前挪了挪,不想身后的人紧凑过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过她的后颈。
“瑟瑟,嗯?”
沈清颜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胳膊肘向后捣了下,随后提笔在信上补充了句:
——届时会携夫君前往,共祝寿宴。
落笔,折好,塞进信筒里。
做完这些,沈清颜转过身看向谢阙,捧住他的脸,吻上那在她耳边乱蹭的唇,“小气鬼。”
“谁小气了?”谢阙捻过一缕青丝,语气柔和,眼角皆是笑意。
他拉开椅子,扣住沈清颜的腰,把人抱到桌上,抬起她的下颔啄了下分外香软诱人的唇,“叫声夫君听听。”
沈清颜轻哼了声,仰头躲开。
她越躲,谢阙偏不让叫她躲,一下一下用力的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