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成一心只想着回家,眼看着右脚就要迈进两河村,没想到又被拽回去了。
他一阵鬼火,正要翻脸时,才听周应淮说:“之前的药材和吴诚家的房子都被陈塘山一把火烧没了,现在村里情况危急,你们回来就得等死。”
此话一出,不用马文光拉拽,钱文成自己就躲得八丈远。
马文光急了眼,“陈塘山疯了?他烧吴诚家房子干什么?”
钱文成也气,“烧房子就烧房子,怎么能烧药材?”
马文光拽了他一把,钱文成才闭了嘴。
“那我娘她们怎么样了?”
他这一趟过来就是为了看看老母亲和孩子,一路上甚至都已经想到能喝上吴诚的要,村里治好了疫症,他就能回家抱孩子了。
再不回家,他女儿都会叫人了!
“赵大娘跟你女儿都安好。吴家房子没了,现在吴诚他们也住在你家,两河村里你家是最安全的。”
听他这么说,马文光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钱文成想了想,也问了一句:“那我家人呢?”
周应淮本不想搭理他,但有陈塘山作对比,现在看钱文成都觉得顺眼多了。
听说钱文广前一阵子差点因为疫症死去,现在算是村里第一个痊愈的人,钱文成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马文光有些意外。
在村里他就知道钱家两兄弟向来不对付,在山里这段时间,又听钱文成说了不少二房干的糟心事儿,虽然知道有夸大的成分,但矛盾确是真的有。
如今见他这副神情,马文光不得不感叹一句还得是血浓于水,亲情大过天。
“你们带药材了吗?”
“带了!”
马文光差点忘了正事儿。
他把背在身后的药材隔空抛了过来,“你瞧瞧,这些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