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才躺下这么会儿就已经听得眉心直跳了。
“你说等过两天香膏卖不动的时候,我们又卖什么好?上回少禹不是去绥阳卖了二十二两银子吗?不如我们也把香膏卖到绥阳去?”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我以前想着顶多就只能卖到凉城去,但如果能卖到绥阳,一路北上,我这生意是不是就最做越大了?”
说着,她又把周应淮拉起来。
“以前你一定见过很多世家小姐吧,你帮我闻闻这个香膏跟你闻见过的那些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说罢,她就要跨过周应淮下床去拿家里剩下的香膏来。
可她才刚刚起身周应淮就把她拽进了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应淮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很晚了,睡觉。”
傅卿正在行头上,更是一点儿都不困,睡什么觉。
她把周应淮往外推了推,却撼动不了分毫。
“我拿来给你闻一下,之后马上就睡。”
“卿卿,很晚了。”
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把媳妇儿吃干抹净了,要是今天再要她,傅卿肯定要生气的。
可身上的女人却一点儿自觉都没有,见推不动他,便想着从他身下像只泥鳅似的溜走。
她毫无意识的动作却像是一支箭,搭在周应淮早已紧绷的琴弦上,只要稍稍一松开,就能射出去。
“卿卿!”
他哑声在她耳边,轻喊了这一声后,唇已经不受控的贴在了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上,
傅卿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
“不行不行,孩子唔……”
又是一场春宵,直折腾到半天,傅卿气哭了周应淮才舍得放开。
翌日醒来时,又是日晒三竿。
院子里安安静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傅卿忍者酸痛起床,换了一声衣服后才出了门。
家中一个人都没有,但灶上还温着昨天没吃完的馒头,旁边还有一碗萝卜汤。
这回家里的萝卜已经在上回拿去镇上卖了,今天这一顿,大概是昨天吴芝仪拿过来的。
傅卿喝了口汤,虽然也鲜甜,但比起秋冬时候来说,到底还是差点滋味儿。
想着他们应该是去了地里,傅卿吃完了早饭便拿起背篓也出了门。只是才刚走没几步,便闻见一阵呛油的味道。
她才刚起,刚才早饭吃的又有些急,闻见这个味道顿时难受的有些想要干呕。
紧着,陈家便响起了慧娘的喊声:“他爹,锅烧干了!”
再接着,就听见他家鸡飞狗跳的动静。
傅卿不想跟他家的人打交道,并未停留,直接就走了。
而陈塘山家的灶房已是浓烟滚滚,房子差点就烧起来了。
慧娘抹得一脸黑,呛得眼泪鼻涕直流,这才赶着锅烧坏之前把火撤了。
她拎着火钳跑出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出声抱怨:“不是让你看着火吗?你人呢?”
陈塘山松开拉着女儿的手,责备道:“我不是让你看着火吗?你怎么跑了?”
慧娘脸色一变,“陈塘山,小汶才五岁不到,你怪她干什么?这火是我让你开着的,你怎么能指使一个孩子?”
陈塘山自知有愧,说话都没敢大声。
“我想着只是看火而已,你不也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我便回去躺了一下。”
“这可是我们家仅剩的油了,现在油都没了,我们拿什么做香膏?”
慧娘气得肝儿都疼了,她去拿昨天洗净晾着的花,想着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陈塘山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这男人只会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