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摁住他的胳膊,“不用喝,这酒我买。”
黑衣男故作惋惜地摇摇头:“这套路你男朋友已经用过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要不他喝,要不找经理他丢工作,没第三条路。”
周围卡座不少人支着身子看向这边,服务生死死咬着牙,想起家人为他低三下四借学费的样子,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我喝!”
黑衣男抬抬下巴:“别光说,喝啊。”
酒液是醇厚的深木色,服务生伸出的手微颤,没等碰到酒瓶,他猛地被拉着后退一步,错愕间抬眼,入目只有一段雪白后颈。
江洛把人拉到身后,扯下口罩,轻笑说:“为难小朋友没什么意思,不如我替他喝?”
黑衣男眯了眯眼,他对别人的男朋友没兴趣,之前一直没正眼看江洛,直到江洛挡在面前,他才不得不看。
这一看,就移不开眼了。
灯光昏暗,他帽子扣的太低,半张脸都隐在阴影,偏偏露出那一小截下颚,白得溢光,衬着柔软的唇,勾人的要死。
黑衣男突然有点口干,不着痕迹地换了个坐姿:“可以啊,不过事先说好,一滴都不能剩。”
楼下dj刚好切曲,身边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江洛浅浅勾唇,拿起酒瓶。
kasper被帅的腿软,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则眼睛发亮,小声说着“少年1”,“好想搞”,“想跟他睡”。
服务生急的要哭了,这么烈的酒怎么能一口气喝完。
江洛笑着拍拍他:“没事。”
半瓶威士忌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三楼包厢。
进组后,薛定风久不露面,好不容易回京,每天邀约不断。无关紧要的应酬被秘书过滤,发小组局却不能次次都推。
薛定风不想被姜总天天骚扰,勉强赴约,兴致不高地背靠着群魔乱舞,独自站在落地窗前。
闪烁的光束被玻璃消解一半,乍明乍暗的拂过他的宽肩长腿,愈发显得身材高大颀长。
他深邃的眼没有落点,前襟扣子散开几颗,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胸膛,全然找不出一丝平日里的冷淡禁欲样子,倒沾着几分纵横欢场的浪荡不羁。
一旁的姜总给身边的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如梦初醒地收回目光,举步走到落地窗前。
白枫喝了一点酒,脸颊泛红:“薛老师,您怎么一个人在这?”
自打回了京城,薛定风算是见识了自己钟情大学生的声名远播,这几天已经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明塞暗送、毛遂自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