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拎着人走了。
江洛隔了老远还能听见影后的笑声,心里更加绝望了。
回到房间后,医生重新测温。
江洛满怀希望地看去,结果温度比第一次还高,他连忙戴上帽子继续装死。
医生开了退烧药,嘴上不住叮嘱着:“晚上还会再烧起来”,“一定要好好休息”和“千万不能再折腾了”。
薛定风没指望叛逆少年听医嘱,自己应下了。
等医生终于离开,晚饭也送了过来。
江洛戴罪之身,被分配了一碗紫米粥也不敢有异议,非常自觉地对桌上的麻辣牙签肉和辣子鸡视而不见。
事实证明,闯祸之后的乖顺还是非常讨人喜欢的。
所以当中途应付完来八卦的导演后回到餐桌前的薛定风,看见面前的小牙签多了两根,再看了眼把脸埋进粥碗有些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时——
他也只是挑了下眉,没有揭穿这证据确凿的偷吃。
一直到晚上,江洛的烧都没退,洗澡的请求理所当然的被驳回,他只能换了套睡衣,靠在沙发上等药效起来。
薛定风还有些工作要处理,瞥了他一眼:“不困吗?”
江洛摇摇头,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摆弄起手机。
客厅回荡着规律的键盘敲击声,江洛心不在焉地刷着视频,没一会困意上涌,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再也撑不起来。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把他抱起放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他想撑起眼帘去看是谁,却抵抗不住药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半夜。
床边的小夜灯散发着柔软的光辉。
江洛的嗓子痛得出奇,他摸过枕边的手机。
凌晨一点半。
还早。
他摁掉手机,想要继续睡。
可是不知怎么了,他明明很困,却迟迟睡不着,身上一会热一会冷,躺在床上都感到头晕,一睁眼仿佛天花板都在旋转,心头没由来的感到烦躁。
江洛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露在睡衣外的皮肤在散发热气,他无力地把胳膊搭在额头上,毫不怀疑如果屋子再冷一些,他会浑身冒烟。
是不是该吃药了?
江洛恍然地想着。
又过了一会还是睡不着,他干脆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缓了一会后慢慢下了床。
……
客厅隐约有光亮。
影后和导演正聊着同期电影,男二沾了酒,半醉着问薛定风:“怎么看着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