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粉丝小小的“哦”了一声,却没有挪开:“我……我就是想试试。”
江洛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在后台角落看着人来人往,直到台前传来一阵掌声。
路演结束了。
没人从他们面前经过。
女粉丝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她慢半拍地站起来敲敲腿,勉强地笑了下:“你说得对……那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了。”
江洛:“你等下有事吗?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个饮料?”
他指指另一个方向:“那边有个贩售机。”
女粉丝刚想拒绝,可一对上他明亮的眼,就舍不得拒绝他,于是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走。
走着走着,她眼前修长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蓝色雨衣沾了水变成了湿淋淋的雨,从她眼眶落下。
明明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却被她的胆怯浪费掉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
上学时上台念作文会紧张地声音发抖,被老师和同学嘲笑,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没什么长进。
数不清的委屈上涌,她低下头不断地抹着眼睛。
“到了。”江洛说。
她几下擦干眼泪,抬头才发现贩卖机已经过去了,她们站在了一个休息室前,于是疑惑地问:“不是喝饮料吗?”
江洛笑着拉开了休息室的门,让她能看见坐在里面的薛定风和吴也。
“我想这个可能比喝饮料更重要一点。”
……
……
后台另一侧,影后骂骂咧咧地换下高跟鞋,跟男二吐槽:“定风也真是的,闹出这么大动静自己跑了,害得人家都来问我。”
男二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我看你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啊。”
影后一噎。
两人互怼着走过拐角,一眼看见了蹲在投币机前拿饮料的江洛。
影后:“三三怎么在这?”
男二:“他替粉丝上的台,刚带粉丝去见定风了。”
贩卖机侧对着窗,暖光从外面映进来将他的发丝晕成橘红色,他摘掉了帽子和口罩,精致的面容一览无余,此刻正逆着光专注地挖着机器吐出来的硬币,澄澈的眼底蓄着一汪茶水色。
不常生病的人病起来是很难好的,他眉宇还残存着憔悴的病气,稍一垂眼就显出点伶仃的孱弱。
可好看的人总是占便宜的,他是含着晨露的小玫瑰,病气不会让他枯萎,只会给他涂上一层易碎的漂亮。
影后支着下巴欣赏病弱美少年,突然问:“你去年去ra了吗?”
男二说没有,又问怎么了。
“我去了。”影后眯着眼回想:“他当时弹了首曲子,那时候我在台下就想,人如曲名。”
十九岁的少年登台献曲,技惊四座,漂亮得晃人眼,被圣像与古典竖琴围绕,宛如一幅不朽的名画。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