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穿脸色一僵。
他们三个参加完ra盛典后一起到这边谈生意,昨晚饭局上突然进来个歌手,还说什么江洛也在,要不要叫他来,被薛定风否了。
他不知怎么,突然就问了薛定风一句,要是当时江洛真的跟他走了,介不介意。
薛定风半垂着眼,遮住眼底的凉意,说,他要是跟你走了,说明是真的打算找个没监控的地方把你的手打断。
陈穿愣了一下,姜承在旁边笑得咳嗽。
散场时,薛定风放下酒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他没明说,但三个知情的人心里都明白。
现在被姜承这么一说,陈穿脸上挂不住,逞强道:“我有什么不敢?”
姜承就喜欢看好戏,拉上陈穿去找人:“走着走着。”
开门的是薛定风,一身休闲家居服,和平时没两样。
两人没多想,走进去才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早点了。
正要说添点一起吃,就见江洛从主卧走出来了。
平时江洛的私服都是偏青春运动风,看起来就知道年龄不大,还没离开校园,像这样子倒是第一次见。
他穿着薛定风的白衬衫,宽大的刚好遮住腿根,露出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领口的扣子系得很随便,锁骨上几颗斑驳鲜艳的痕迹清晰可见。
江洛看见客厅多了两个人也没在意,他凌晨才睡,这会还困着,揉着眼睛跟两位说早上好。
他坐到餐桌边,不知是不是昨晚哭得太惨,眼皮还泛着薄红,似乎随时能垂下泪来。
早餐备了江洛喜欢的甜芋煎饼,他用手撕着煎饼,露出来的手腕上带着一一圈淡淡的淤痕,像是被什么绑过似的。
江洛咬了两口煎饼终于清醒了,他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确认道:“两位吃了吗?陈总应该能拿筷子了吧?”
薛定风坐在他对面,轻笑了一声,把牛奶推到他面前。
晨光熹微,江洛举杯喝了两口,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一下,衬衫布料被光线照得有些稀薄,隐约能看见腰线上的青紫指痕。
那边的姜承被江洛的幼稚挑衅逗得发笑,本以为陈穿会气得跟他怼起来,一回头却看见陈穿专注地看着餐桌上喝牛奶的江洛,眼神晦暗。
江洛做人向来妥帖,那句话看似挑衅,实则是想开玩笑把那件事揭过去。倒是陈穿这个出神的样子,显然是放不下。
姜承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幸灾乐祸了,打了声招呼就把陈穿拉走了。
两人来去匆匆,江洛皱着眉迟疑道:“我是不是不该那么说?我不是要嘲讽他,我只是……”
“别管他。”薛定风语气淡淡,抓过江洛的手腕,端详了一下说:“等会上个药。”
“不用。”江洛没那么娇气。
再说了,现在知道上药了,当初怎么不想着别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