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孩手一身狼狈地回家,她抱着那个孩子痛哭不止,不知是担忧她,还是哭自己没有作为母亲的资格。kuaidu那个时候,这个小小的孩子为她拭泪,童稚的语言安慰着她,都让她心底的软肋被触动,那个时候她才真正觉得,她是有一个孩子的,而且这个孩子这么乖巧这么孝顺,这便是那个女人给她这辈子最大最好的补偿了吧……
可是终究,她也是伤了她,若没有她,那么她的生活也不会那么颠沛流离了吧?
只是,人生从来没有回头的路,想要去后悔也有心无力了。
累了,闭眼,便是长长的休息,她再也与人世无关。
……
草草安葬了林冰冰的尸体,席容心念着下面,转身就往悬崖走去,这时,身后传来安中杰的声音:“你要下去?”
“我要拿回纸镇。”席容道:“那是我的东西。”
安中杰脸色有着微微的苍白:“现在拿回纸镇还有意义吗?”
席容一顿,是呀!现在拿回纸镇还有意义吗?可是心底还是有一股冲劲想要下去:“不能让李美凤得逞。”
“即使她得逞了,危及的也是北越国的安危,如今北越国安危与否,与你可有半分牵连?”安中杰再问道。
席容哑然,可回头看看悬崖之处,心底茫然蜘蹰,心底有担忧,还有更多的困惑,总是想要去弄着楚……
安中杰其实也很想下去,却也不愿意下去,他很想为爹娘报仇,却又不愿她再见那个人。
“容儿。”这时席明扬走了过来,“随我们回家吧。”
席容身子微微颤了颤,眸光与父亲对视,这才发现,五年不见,比起以前的风采,他的眼中确实多了几分沧桑。
“爹……”她低低唤出声来,唇角有一抹淡淡的释然,眸光遂渐转移,落在他身后那个滞足的女子,低低道:“对不起……娘……”
林凤娇一时激动,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容儿,我的女儿!你可知道这些年娘有多想你,娘想了你十多年了,若不是想着你,娘也熬不到再次重见天日看到你爹和你……”
席容回抱着她,知她这些年受的苦,自己对她的态度真的很不公平,想要说些什么,却都显得苍白暗淡,只是紧紧地环抱着她。
似乎也不需要更多的语言了,席明扬一时之间也有些感慨,好歹,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容,,t儿,随我们回家吧!”
席容放开娘亲,却摇摇头:“爹,娘,我已轻长大了,也有我自己想要的日手了。”看他们脸上浮现出的落寞,继而道:“但是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幸辐,至少以后再受伤,我知道我有地方可以疗伤,不会再觉得没有退路,不会再想要一个人孤独舔舐伤口了。今后,你们就是我的坚强的后盾,我知道我不寂寞了,我知道我也是幸辐的。”
席明扬点点头,随即想到,“容儿,你刚才说,那李美凤并非那小子的亲娘,可是真话?”
席容点点头,眼底涌现了几许复杂之色:“嗯,干真万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可能从小被掉了包,所以韩天是李美凤的儿子,而他才是北越国太后的儿子。”
安中杰闻言,刚才心底的疑惑却揭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稍有轻松,许是因为释然,如此而言,至少,他不是与那个杀他父亲逼死的凶手血脉相连。二为沉重,若是如此,心想着李美凤的用心,便觉得心寒不已,从小掉包,然后让他和自己的亲生母亲对抗,这其中,一旦有谁受到伤害,她都会觉得得到报仇的快感,只是一旦这对母子知到真相,又是如何的情何以堪?
至此,脑中又浮现了太多太多往日的事情,虽然离得很远很远,可是现在想起来却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再加上他和他之间的各种恩怨纠葛,不论如何,他确确实实是霸占了他的妻子!心底泛滥的情潮,让安中杰有些难以负荷。
终于,他做了一个决定:“容儿,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
席容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是啊!”林凤娇道:“不妨我陪你一起下去,这陵墓我小时曾经进过,知到一些造设计和机关的设置,你一个人贸贸然进去,极容易迷路,不小心就会送命的。”
席明扬也不同意:“不行,今日不同住日,你没了武功,我不能放你一个人进去,我也陪你一起。”
席容心想着,不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也去冒无谓的险,即便她不要照顾了,但是弟弟尚且年幼,不能让他失怙,便道:“不要争执了,娘,你不如把你记忆中的构造用图画出来,我和中杰一道进去,你们便留在外面等我们,如此,也里外有个照应。”
似乎这是个最妥贴的办法了,可是安中杰却还是有些扰豫,席容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握住了他的手:“你记得多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就好了。该面对的事情,总是需要去面对的。”
安中杰这才点头,回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就在这时,蓦地听得身后才异动,却只闻焦急不见杀气。
众人回首,便只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策马而来,匆匆忙忙下了马,在她看到他们交握的双手之后,脸色便变得有些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