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绍回过头看着席容时,笑容依旧和煦,动作依然优雅。yyouhulian他满眼的赞许:“容忍你就应该穿一些鲜艳的颜色,连样才比较符合你的样子。”
席容低头笑着,眼神依然淡漠,并没有感到欣喜。
冯绍也不再自讨无趣,径直的向前走去……
到了冯家的大厅,四处站满了前来祝寿的人,人声鼎沸。这情形让席容想起她父亲在世时,当年的生辰也是这么热闹。
而现在,这些前来祝寿的人,是否还有一个记挂着她惨死的父亲?她凄迷的苦笑,心仿佛被刀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痛难忍。
但她谨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从头至尾,只是低头跟在冯绍身后,没有多看旁人一眼。只在冯绍上前祝寿时,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冯耀威,这个大权在握的王爷,曾经是父秦的政敌。
冯耀威一点也不老,大约四五十岁年纪,头发只有少许的灰白,精神奕奕,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气。眼睛凌厉,极像冯野。而他见到冯绍,没有过多的开心,甚至还有点冷漠,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对他摆摆手便罢了。
她偷看了一眼冯绍,他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待遇,退下之后仍旧和亲戚朋友侃侃而谈,情绪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
这时,拥挤站着的人群突然分开一条路,冯野来了。
他神情依然冷傲,对其他人的点头哈腰视若无睹,走到冯耀威面前也只是相当简单的一拜,甚至没有送上任何的寿礼。冯耀威却开怀大笑,亲切地叫他坐到自己的身旁,似乎他只有冯野一个儿子。
冯绍面色依然平静,席容却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他的笑带着些许嘲谑。
而冯野的眼眸,好几次有意无意地描向席容,让她不得不再退后一步,借冯绍高大的身躯挡住自己。
宴会上,众人饮酒作乐,热闹非凡。席容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双眼一一描视在座的来宾,最后落在了冯耀威的身上。她看着他双眼迷蒙,抱着怀中的小妾作乐。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席容又想起父亲被人推入火海时的惨样,心中的恨意疯长。
冯耀威今日得意之事里头,肯定包括她父亲的惨死!这几天的种种遭遇,她更加确认,这冯家,和她席家的灭门一定有关。
只可惜她现在还不能手刃仇人,只能将恨意和血而吞。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
真相总会大白,她一定可以报这血海深仇。她自我安慰,却又觉得相当的渺茫。在这诡异的冯府里,说不是那天她就莫名甚妙地消失,尸骨无存。
她悄悄地向侧门走去,想要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舒缓一下心中的压抑。
可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刻,却和一个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四眼相视,她胆战心惊,这是刘太医,曾经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一次。
刘太医此时已经喝了不少酒,他指着这位有几分眼熟的女子,绞尽脑汁回忆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在刘太医的注视之下,席容的心跳加速得厉害,但她怅然面不改色,像十平常的丫环一般退到一旁,假装害怕地低头让路。
刘太医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有点昏花,人都是倒影,那个小丫头的身影也是越来越模糊了,最后摇晃着走了。
席客加快脚步走了出去,y?站在花园里的桂花树底下喘息。
“容忍。”身后忽然传来响声,让她还还没平复的心她又加速了起来,惊慌回头。
来人是冯野,她伸手抚住胸口,浑浑地呼了一口气,不知什么原因,她现在对他好像没有这么害怕了。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心慌?”他走近她,随手摘下一朵玫瑰,然后硬插到她的头上。
看着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她感到有点无奈。
“里面人多,空气不好,我出来透透气。”她跨前一步,轻描淡写地说着,故意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哦,我也觉得里面空气不好。”他缓缓地做到树下的石椅上,还无聊地摇了摇旁边的大树:“你也一起坐下吧。”
冯野的性格席容真的很抓不准。时而暴跳如雷,时而天真无邪,你常常会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就好像现在,他居然是一副打算和她长聊的架势。
而他着她还愣着不动,不耐烦地伸手一拉,她险些跌倒,直接摔到椅子上坐下,肩膀还给他强按住:“给我坐好。”
席客哭笑不得,只好把脸扭到一旁,假装看星星。他竞也随着她一起看星星,还赞道:“今天晚上的星星真闪。”
无语地跟他呆了一会,席容准备找个借口告辞:“夜了,我要回去服侍三王爷……”
谁知她这话却惹恼了冯野,蛮横地按住她的肩膀:“你不准回去,要在这陪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