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野并未就此停止,剩下几个蒙面黑衣人,在他手中,就像张脆弱的白纸,一一被撕裂。duo有一个想越窗而逃,刚跳出窗口,就被楼下守住的侍卫一箭穿心,当场毙命。
渐渐地,席容双眼看到的全是血,又像那个夜晚一样,血流成河,将她完全淹没,她倒了下去,意识模糊
“容忍。”冯野看到席容晕倒在地,惊叫一声,飞扑过去把她搂住。
“这里交给你们,死的弃尸荒野,活的严刑拷问,看看能否从他们口中探出幕后指使。”他安排好一切,就抱起席容去了另一间屋子。
“容忍,容忍。”他紧张地摇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她终于醒了过来,却不敢把眼睛睁开,去看那张英俊但让她恐惧的脸。
“刚才让你受惊吓了。”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背。
她的眼角,悄然无声地溢出一滴泪。不知什么原因,这一刻,她的心灵最深处。希望他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是那个虽然暴躁却心思单纯的冯野。
冯野用中指把她的那滴泪擦掉,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容忍乖,不要害怕,那些坏人都死了。”
席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停的往下掉,打湿了他的大片衣裳
一会,随军的大夫走了进来,要替冯野看肩膀上的伤。他却叫他出去。
可大夫看到他肩上的伤口之后,却露出凝重的神情:“王爷,那把刀上,可能喂有毒药。”
冯野这才低头看了一下,发现伤口周围,的确一片黑色,并且有扩散的迹象。心中一惊,活动了一下手臂,竟然发麻。
席容听到大夫说他中毒,赶紧爬了起身,眼前的情形让她感到很难过,毕竟他是为了保护她才中毒的。
“王爷,这伤不能耽误,请赶紧治疗。”她劝道。
他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开心一笑:“你终于不哭了。”
她无可奈何的低叹了口气。
而大夫在把脉过后,更是吓得大惊失色:“王爷,这毒相当的烈,加上你刚才运过功,加剧了毒性,恐怕会伤及心脉。”
“有这么严重?”冯野皱了皱眉头,暗自运气,大感不妙,全身的经脉,好像真的已经被堵塞不顺。而他的额上,也逐渐冒出冷汗,脸色苍白异常
看着冯野的身体渐渐的疲软了下去,席容情急之下,脱口叫出了声:“冯野。”
冯野心里一震,唇角扯出一丝笑意:“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刻。”
她愣了愣,这才知道她刚才不是叫他“王爷”。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她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看着他的伤口越来越黑,不禁担忧的询问大夫:“他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大夫叹息道:“在下无能,诊断不出王爷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只是这毒相当的烈,如果不尽快解毒,恐怕”他垂低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这时,侍卫统领走了进来,一脸惊慌:“王爷,那些刺客还没等我们用刑,就已经咬舌自尽了。”
冯野仰天大笑:“看来我要去见阎罗王了。”
席容心里纵使对他仍有怀疑,但现在心里还是很难过。她想要安慰他,可是刚伸出手,又犹豫地放了下来。
而冯野已经虚弱得慢慢闭上了双眼,身上的伤痛越来越强烈,脑袋里似乎有无数条小蛇在嘶咬着。他抱住自己的头痛苦的在床上翻滚着,嘴里吼叫着
所有人都给他的样子吓懵了,席容最先反应过来,下令道:“快去刺客身上搜搜,看能不能找到解药,大夫你也一起去,辨认一下药性。”见她这时还能如此冷静,所有人都怔住,复杂地互相看了一眼,遵旨而去。
席容留在屋里,不再犹豫,把冯野抱到怀里,伸手在他额上揉了揉,不停地安慰:“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她的安抚似乎让他的疼痛减轻不少,他的挣扎慢慢没有这么激烈,最后倒在她怀里,昏睡过去
席容轻轻地拉过被子帮他盖上,小心翼翼地不敢触碰到他的伤口。他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有没有咬痕。暂时,就当不是他吧。她望着窗外,深深地叹息一声。
大夫回来时,手里拿着两个极为相似的药瓶,一脸迷茫:“这种毒药我没有研究过,不知哪瓶是毒药,哪瓶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