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野不能忍受她这样的反应,他低头狂吻她的脸,声音变得哽咽:“容忍,你不要这样好吗?难道你真的把我给忘了?我是冯野,对不起,我来迟了……”突然,他眼神一滞,身形僵硬了起来。冯绍居然趁他分神偷袭,点了他身上的穴道。
冯绍冷声说道:“大哥,不好意思,今晚要让你在此观看我和容忍的夫妻情爱了。”
冯野怒极,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冯绍狂笑出声,将冯野从席容身边挑开,拉扯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正对着大床。
“大哥,这个位置不错吧?坐在这里,你能一清二楚地观看我们夫妻之间的情事,弟弟的床上功夫不错的哦!”他一边观望着冯野冷笑,一边慢慢地抽掉席容的衣服……
冯野看着席容的外衣一件件被冯绍剥落,双目通红,如万箭穿心,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席容受他侮辱,没有任何办法。
而冯绍故意慢吞吞的亲吻着席容的脖颈、香肩,向下移动。在解开她肚兜的绳子前,还特意瞟了眼冯野,他一脸痛苦的神情,如最好的剂,让冯绍更加的兴奋不已。
猛地把席容的肚兜扯下,丢到冯野的身上,然后覆上她的身,开始亲她……粗喘的气息,在房里慢慢响起。
冯野再也看不下去了,绝望地把双目闭上,心在滴血……
可突然,喘息停止,转换而来的是尖叫,冯野察觉事有变化,睁开双眸,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冯绍的脖子,血流不止,而原本似个傻子的席容,这时却拿着一根珠钗,狠狠地往冯绍的脖子上刺着,眸中恨意燎天。
冯绍和他一样,不敢相信地看着席容,惨然一笑:“原来你不是真傻,这些日子你都是在装的!”
“是的,而且我已经恢复了记忆。”说着,席容又狠狠地刺了一下。
冯绍没有闪躲,任她刺了下去,他呆呆地看着她,低声叹道:“为了骗我,你竟然可以忍到现在!”
席容笑得猖狂,直至眼泪掉了下来:“如果你亲眼见到全家几十人口,被人屠杀殆尽,而那个杀人凶手就在你的身边,你也可以做到和我一样的忍耐。冯绍,我苟活到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你为我家人报仇!”
她刺中的地方,正是他的要害,血流不止已经让冯绍的唇色开始发白,但他依然没有移动身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撑在她的上方,俯视着她,眸中一片迷茫,好像眼前的人,是一个他从来就不认识的陌生人。
最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在那一瞬,他气若游丝地问了一句:“你真的如此恨我吗?”
席容没有回答,她把他的身子掀到一边,然后慢慢地坐了起来,镇定自若的穿好了衣服,才走下床。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冯野一眼,而他却一直紧紧盯着她,眸中瞬息万变,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和她说,奈何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鲜血当红了喜床,锦被变成暗沉的红,与冯绍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形成极为诡异的对比,如同在欣赏某样动人的景致……
屋子里静悄悄的,冯绍的双眼终于缓缓闭上,最后,一直绷紧的身子,也慢慢变软。
席容仍然一动不动的,双目直直的看着他的胸膛,见他心跳越来越弱,终于停止,她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走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举止优雅。原来,手刃仇人之时,她也可以变得这样残酷。
见他身子开始发冷,她抽回探息他的手,站起身,走到了冯野的身边。静静地看着这张经常在她梦里出现的脸,眸光如最温柔的指尖,滑过他的额头,眉毛,再到鼻子,薄唇,却偏偏不看他的双眼。
刚才他吻她,呼喊她名字的时候,她差点不能忍住要掉下泪来。可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有秦大妈绝望地跳下悬崖,她便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
其实她在东华山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些痛苦的往事,终于在秦大妈跳崖自尽的的刺激下,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之后,她慢慢将过往的片段,一滴滴地集合,终于聚成了一条完整的线。而线的尽头就是她要找的答案——她肯定,那个戴着恶魔面具的男人就是冯绍。只有他这种阴毒的人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而他说的在山中见她遇难,救她回王府,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所以,她装傻,即使银针刺入她的身体,她也不皱一下眉头,她已经把自己当成已死之人。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血债血偿,她已如愿以偿。而现在,她也不可能存活在这世间。她不能因为杀了冯绍,而被别人严刑逼供,那样的结局不是她想要的,她情愿自杀身亡。
席容低声叹息,然后抬眼盯着冯野,和他对视。
他的双目,焦灼到几欲裂开。
“今世已经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愿来生,能和你再度相遇。”她的声音轻轻柔柔,泪如雨下。说完,拿起那根染满冯绍鲜血的珠钗,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就在这岌岌可危的瞬间,床上原本没有气息的人,竟突然大手一挥,把席容手上的珠钗击落。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却大声呼喊:“救命啊!”
门口的侍卫闻声而入,当看到房间的情形,都惊得呆住了。
“她想要谋杀亲夫,你们即刻把她给我拿下。”冯绍下令,席容刹时给侍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