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懊恼自责不已,他的命,是主子给的,可是却犯下如此打错,弄丢了主子最珍爱的人。s单此刻也无更好的办法,他只得出密室,一遍继续招人,一遍派人进宫找彦祖。
彦祖此刻,正在春暖殿。皇帝现在,已沉溺女色到不理朝政,就算是彦祖在场,依旧斜卧床榻,裹玩怀中没人。
彦祖带着淡讽的微笑,讲朝中重要之事,一一禀报,也并不指望得到更多回复。反正当作的决断,他早已作好,不过是差那一方玉玺盖印。九子啊这时,有人来报,大主子夜垣觐见。
他倒是不想彦祖那样硬闯,而是恭敬在宫外等宣。可惜皇帝并不领这份情,直接不耐烦地挥手:“不见。”
宫人只好退出去,彦祖笑了笑:“父皇对自己的儿女好像一个都不待见。”
“我喜欢的那个,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皇帝瞟了瞟他,眼中似有幽焰。
彦祖的眼神望向他,又瞬间垂眸,继续禀报,似乎刚才什么也没说过。将剩余之事一一述完,彦祖便告退,出门之后,看见夜垣居然还没走,等在门口,越过他身边时,彦祖微微勾唇:“大哥这是有何要事,这般执着?”
“我是为了二弟的事。”夜垣回答,神情哀痛。
“哦?二哥何事?”彦祖挑眉。
“我要请命去迎战冯野,为二弟复仇。”夜垣都真是显得义愤填膺。
彦祖看了他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兄弟情深,那为二哥报仇之事,就拜托给大哥了,若不是因为小弟布衫战略,也必当出一份力。”语毕扬长而去,夜垣的脸,依旧朝着暖春殿,却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二彦祖离了春暖殿没多远,便从走廊暗角闪出一人,疾步跑至他面前,禀报了席容失踪一事。
“什么?”彦祖的表情瞬间凝固,竟控制不住地拎起来人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主子书最爱,娘娘她……”那人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彦祖,以往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依旧能悠然笑对。
彦祖搡开了他,衣领疾奔到宫门口,飞身上马,途中只走最短的直线,所有的障碍,要么踏翻,要么腾跃而过。回到府中,魑魅上前来,他开口便暴喝:“你怎么做的事?”
魑魅跪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奴才罪该万死。”
“若是她有所闪失,你的确罪该万死。”彦祖怒极:“查到什么没有?”
“还未……”席容竟像是凭空蒸发,四方打探,都无半点回音。
“给我找,翻遍整个天楚,也要给我找出来。”彦祖的眼中,已有凌厉血光。
若是这次真敢动了他的席容,他一定会用尽天下最残酷之法,将那人虐至生死不能。
一直到晚间,仍然没有消息,素来从来的彦祖,今日已犹如困兽。他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过去世犯下太多杀戮,生怕这次会报应到无辜的席容身上。
如果……如果……他拒绝去想最坏的可能性,告诉自己,不可能会有人,真的敢动他的席容。但是,她到底在哪里……
席容悠悠醒转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她想要起身,可只是的撑着身体勉强半坐,头顶便碰上了坚硬的石壁,顿时惊骇,这究竟是是恩么地方,如此狭小。
伸手摸索,她发现四面都是坚硬的石壁,几乎只能容人躺着,再无多余空处。这该不会是……她忽然打了寒噤,想起一个恐怖的东西——石棺。
她开始拼命推头顶上的石板,可纹丝不动。她又呼喊着求救,然而坚厚的石壁割断了她的声音。到最后,她渐渐没了力气,嗓子也喊到嘶哑,绝望和恐惧淹没了她。
而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望着月光下的那块无字碑,阴鸷地笑。彦祖,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想得到,你的女人,正躺在你母亲的墓中吧?
那一夜,无人成眠。彦祖终于按耐不住,直接去了夜垣府中。当夜垣打着呵欠,从内室摇摇晃晃出来,彦祖一步跨到他面前,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焦灼:“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夜垣一脸无辜。
“琴雅失踪了。”他咬牙。
夜垣似乎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琴雅?哦,弟妹啊,怎么会失踪?”
“你不知道?”彦祖冷笑反问。尽管魍魉仍未在夜垣处发现异样,但他的第一直觉,依旧是夜垣所为。
“我跟弟妹,就只封妃大典上见过一次,如何会和她失踪有关?三弟,你实在太多疑。”夜垣摇着头叹气。
“有什么要求,你提,我不惜代价。”彦祖开诚布公,现在他一脚无法再顾忌什么,只求能换席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