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自喉间滑下,她终于舒服了些,艰难地呢喃了一声。zjgyny彦祖心痛难抑,抵着她的唇,轻声说“对不起”。
有一滴泪自席容眼角滑下,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在说:“没事”。
彦祖将她抱得更紧,咬紧了牙,一迭声地安慰:“别怕,容儿,什么都别怕,一切有我。”
他会将那些人统统收拾干净,还席容一个安安宁宁的幸福……
当太医匆匆起来,彦祖仍旧抱着席容,只在她的手腕上搭了块帕子,让人把脉。
太医先诊了一次脉眼中现出疑惑,犹豫了一下,又再次细诊。
“怎么了?”彦祖有些紧张。
“娘娘……娘娘似乎是……有喜了……”太医的话音刚落,衣领就被一把揪起,彦祖的眼睛直接和他平视,呼吸急促,却又一字顿:“你再说一遍。”
“娘娘……感了风寒……但是……有喜了……”太医战战兢兢地将诊断结果补充完整。
彦祖顿时呆了,随后又如疯了一般,不住地去亲席容的脸:“容儿你听见了吧。我们有孩子了,容儿,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不轻弹的男儿泪,终于还是沁出眼角。
席容的身体,也在颤抖,用尽全力睁开眼睛,望着他,却说不出说来,只是流泪。
上天终于大发慈悲,赐给予他们一个孩子。如此梦寐以求的幸福来得这么突然,汹涌得几乎快将人淹没。十指交缠,掌心相对,一切言语不用再说,便直接流进对方的心底。他们凝望着彼此,感叹他们的爱情终于圆满……
周围的人,也不禁看得痴了,直到彦祖回过神来,严正下令,不许将此事向外泄露一分一豪,违者格杀勿论。
此刻的席容正处在风暴之巅,若是让那些人,知道她有孕,必定会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
当他们都唯唯诺诺地退下,只剩下彦祖和席容。
他抱着她,慢慢地摇,望着她的眉眼,充满憧憬:“你说,会是个长得像你的小丫头,还是长得像我的臭小子?”
席容的嗓子,依旧发不出声,只是望着他笑。
他俯下脸,亲吻她微翘的唇角,呢喃:“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了你这个小东西,叫人把你揉进骨子里都觉得不够深,不够紧。”
席容的睫毛扇了扇,在他脸上,撒下微痒,他便又去亲吻她眸子:“还有你这双眼睛,真正能勾人心魂,被你看着,便觉得心理到处都干净透亮。”
反正在他心里,她样样都是最好的,再不可能有任何人比她更好。
他一径地亲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额,她的发尖,怎么也不够。
席容闭着眼,感觉他的亲吻,心被温暖充盈得满满的,仿佛都快要飘起来。她可以做母亲了,到现在,她都觉得还在做梦。她的肚子里,有那样一个小人儿了么?长着她或她爱的人般的眉眼,将来会来一这世上,让他们疼爱,让他们寄托的小人儿。
真的好幸福,她忍不住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想要感觉它的存在。
彦祖轻笑着握住她的手:“等不及了?”
她点头,调皮地吐吐舌。
彦祖的指尖,在她的肚子上慢慢滑动,含笑低叹:“其实我也等不及。”
他想要她为自己生个孩子,融合彼此的骨血,寄予的希望的孩子,他会给他们的孩子很多很多爱,将自己以前没有得到过的爱全部给那个小小的他或者她。
他们要做最幸福的一家人,不要丝毫阴郁,不要丝毫冷漠,不要丝毫愤恨,只要幸福。
“容儿,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对不对?”他脆弱又期盼地问。
回答她的是她的吻……
然而,就在那夜,又是那座阴森的城隍庙。蒋崇溜进去,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一禀告,却只听见那个声音怪笑:“我早就知道了。”
蒋崇惊疑,此人总是像不知道藏在何处的鬼影,仿佛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