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于嬷嬷离开之后不久,席容也起身,唤人进来备水洗漱,映儿刚要答应,旁边的如月却将她狠狠一瞪:“嬷嬷不在,你去取早膳,这边我来服侍。nnguoji”
映儿缩了缩头,低低“哦”了一声,怏怏出门。
如月则端了一盆温热的水进了内室,将帕子投入水中,再拿起来拧得半干,递给席容。
待收拾好出去,映儿已经将早膳送过来。
“陛下,今儿我给你试毒吧。”映儿怯怯? 生生地说,也不敢看如月,像是怕她又怪自己献媚。
如月这次倒是不争不抢,站在一边。
席容点了个头,映儿便将所有膳点逐一品尝,最后才拿给她。她喝了小半碗燕窝粥,又吃了些面点,放下碗站起来,准备去上朝。可还没走出殿门口,忽然觉得不适。
“陛下您怎么了?”映儿在一边,见她脸色有异,慌忙问。
而这时的席容已经开始事业心泛呕,额上虚汗涔涔。
“该不是中毒了吧?”如月在背后,一声惊叫,守在门外的侍卫也立刻涌了进来。
侍卫首领立刻下令将她扶入内室躺下,即刻去传太医和告知冯野,并当场将如月和映儿收押,因为她们是最大的嫌疑者。
“陛下,让我过去看看陛下。”映儿哭喊央求,惨无人色,却仍被拖入另一间屋子,不许再靠近席容一步。
席容此刻腹中绞痛剧烈,伏在床边不停呕吐,最后再也禁不住,错厥过去
当冯野闻讯赶到,太医正在诊断。
“她怎么了?”他抓着太医肩膀的手,力道大得让人恐惧。
“陛下陛下中了五味散。”太医胆战心惊地回答。又是五味散,冯野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目光呆呆地移到席容惨白如纸的脸上,心中抽搐般地疼痛。彦祖如今在万里之外的天楚,这一次他又该去哪里找解药。慢慢走出内室,他的眼眸中一片嗜杀的狠绝:“查出来没,谁下的毒?”
侍卫首领摇头:“那两个宫女都拒不招供,而陛下今日所用的膳食还有碗筷我们都查过,并没有毒。”
“那倒是奇了。”冯野冷笑:“我亲自去审。”
他走进了关押映儿和如月的厢房,她们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如月见了他直呼“饶命”,映儿却是哭着问陛下怎样了。
“陛下中了五味散。”冯野盯着她们二人的脸,一字一顿的说。
映儿的身体立刻轻微一颤,如月也是一脸惊愕。
“倒是个个都会装糊涂。”冯野放在案几上的手猛地一拍,桌面顿时发出碎裂声:“说,究竟是谁做的?”
“王爷,冤枉啊。”如月哭喊,连连磕头:“陛下是用过早膳中的毒,可奴婢根本未碰过那早膳。”她指向映儿:“定是她做的。”
而映儿此刻眼底一片死灰。
“是不是你?”冯野厉声问。
“我该死。”映儿忽然喃喃地说,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该死。”
冯野凝眉盯紧她:“将解药拿出来。”
映儿摇头,惨笑:“我没有解药。”
冯野看了她片刻,让门口的侍卫将如月带了出去。房中只剩下他和映儿,她竟突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是那盆水,是那盆水,我真蠢,居然疏忽了”
冯野一愣:“什么水?”
“洗脸的水,我什么都防了,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在盆里下毒,那五味散本就是起势缓慢的毒药,陛下洗漱之时,唇上必定沾杂,吃饭时便会随食物不断入口,因而中毒。”映儿悔恨地猛捶自己的头,失声痛哭:“我对不起主子。”
冯野死死盯着她,冷声问:“你究竟是谁?”这种表现根本不像那个平日傻乎乎的小宫女。
映儿凄然一笑,手伸到脸旁,缓缓撒下了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