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儿哭着喊着被挑了下去,如同则被凉水泼醒,其实她方才不过是装昏,当听见映儿的供词,吓得魂不附体。她没想到自己下毒的法子,竟被人洞悉。
冯野似松了口气,望着她的神色也和缓了些:“映儿招供了,若是验出下毒之法,与她的供词吻合,自会免你无罪。”
如同嘴里说着“谢王爷恩典,“却是心如死灰。她知道其实一切尽在别人的算计中,而她,即便侥幸从这里活着出去,之后也还是死路一条。
而随后,冯野命人去找到了那个金盆,以水相溶,的确检出了盆壁上残留的五味散,罪证确凿。
就在这时,狱中传来消息,映儿咬舌自尽。
冯野在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本就是映儿主动请缨演的一场找。她知道如同必定不肯招,所以便一肩将所有的罪责担下,只为指证冯绍。
冯野也曾诫图劝阻她如此破釜沉丹的做法,她却只是流泪接头,说自己失职,差点害皇后娘娘出事,本就该死,只求能揭出真相,为娘娘报仇,才算对得起主子。
这世上,其实还是有真正忠心之人,冯野感叹,随后又正色望向在座的大臣们:”方才审案的过程,几位夫人们有何看法?”
都到了这个地步,谁还敢多说,都支支吾吾一阵,垂首默然。
冯野长长一叹:“本王真没想到,他竟糊涂至此,来人哪,请三王爷过堂。”
当冯绍接到传唤,只是扯了扯嘴角。既已事败,冯野自然会收拾他,他早有心理准备。随差人来到刑宫,他慨然入内。
冯野坐在台上,他站于台下,两相对峙。
“你的人已经招了。”冯野开门见山。
冯绍眼角的余光,瞟过地上的如同:“哦?”
“将供词给三王爷念一遍。,冯野的视线停在冯绍脸上,冷声吩咐旁边的人。
而冯绍,只笑了笑:“仅凭一个奴婢的信口雌黄,便能定我的罪?”
“她不止招供,而且已在牢中畏罪自杀。”冯野的话让冯绍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后又现出了然,自嘲地笑了笑:“居然有死士拿命相搏。”随后仰起脸,望着冯野,眼神挑衅:“既然大哥手中人证物证俱全,现在是要将我打入天牢么?”
“不错。”冯野点头,接受他的挑衅。
“好大哥可要想清楚后果。”冯绍笑容幽冷。
冯野一拍惊堂木:”来人,将他拿下。”
两边的衙役冲上前去,冯绍却并未反抗,只轻松地笑:“去天牢里过几天清闱日子倒也不错,反正大哥迟早会将我放出来的。”语毕嚣张地瞥了冯野一眼,甩开衙役欲套上他手上的镣铐:“本王自己走。”然后便径自前往天牢……
当凤歌见到他时,暗自吃惊。
他一指她的牢房:”本王进那间。”言语中霸气丝毫未减,衙役们也不敢太过违道,面面相觑一阵,最终只得随他。
待落了锁,他又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那些人无备地先行退避。
凤歌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冯绍坐到床边,将她伸手一揽,邪气地笑:“我来陪你了。”
凤歌转眸,望着他挑了挑嘴角:“你也成了阶下囚?”
冯绍丝毫不以为意:“我们打赌,不出三天,他就得放我出去。”
“是么?“凤歌一嗤:“又是因为你的幽冥卫?”
冯绍张狂大笑,毫不讳言:“不错。”他已布置好指令,自今晚起,但又是连环血案,他看冯野能镇定到几时。只是他未想到这次的计划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彦祖。
当夜,帝都城南。此处有座空了多年的宅子,附近的人都称它为鬼宅。据说其最早的主人曾一夜之间被全家灭门,而且只留下满地纵横交错的血迹,所有人的尸体无影无踪。如此凶宅,使周围的住房害怕,逐渐都搬离,于是方圆一两里之外再无人烟。
而后来又过了十余年,忽然有深夜偶然路过的人,听见里面竟传来走动说话的声音,吓得瑰飞魄散。自此,便又起传闻,在宅中游荡的是当初被杀死的那家人的鬼魂,愈发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