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是诅咒哦。”五条揭开了谜题。“在见到他才发现,黑子君身上的诅咒其实是从他身上过渡过去的吧,难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确定黑子是人,也没有被咒灵控制,以目前有的情
报来看,诅咒的根源应该是黑子胜,至于黑子身上为什么也背负着诅咒,那都是小事。
只要将这家伙打倒,答案就会自己跑出来的。就算没有答案也没关系,他是咒术师,只要消灭咒灵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纳兹见五条兴致勃勃,没有阻拦,而是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那就看你的了,阿猫。”
“这个梗你要玩多久。”五条无奈的说着,“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吧”
他也不指望纳兹能帮上忙,没有咒力的人是无法伤害咒灵的,对方能乖乖的站在一边不捣乱就行。五条称自己是最强并非自夸的吹嘘,黑子胜在他手里毫无反手之力。
纳兹看着那边一边倒的战局若有所思,五条像是逗着黑子胜玩一般,牢牢把握住胜券又想挖出对方的底牌,借此机会纳兹也眼不眨的估算着这名咒术师的实力。
可惜战局比他想象中结束得更快,五条一脚将黑子胜踹飞,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黑子胜的腹部,布料下面像是隐藏着什么活物,在剧烈的蠕动着。随着布料被撕裂的声响,数只白色的触手从他的腹部窜出。
还没碰到五条,触手就化为了粉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它死后散发出来的恶臭。
黑子胜的身体失去了操控物,砰的一声直直的倒在地上,眼睛缓缓的阖上,看上去很安详,身体却快速的腐烂,眨眼间变成了一具白骨,又灰飞烟灭,原地只剩下一身衣服。
如此灵异的现象可谓让纳兹开了眼界,他忍着恶寒走到五条身边问“可以碰他吗”
“请”五条学着纳兹刚才的样子,打了个邀请的手势。
纳兹白了他一眼,看着自己的手套,觉得不太保险,又从兜里掏出一副医用手套戴上,这才憋着气走过去,在衣服上几下摸索,从上衣的兜里摸到了那个失窃的胸针,同时还有一张整齐叠着的白纸。
他摊开白纸,上面用他看不懂的文字写了一些东西,纳兹按下通话键问耳麦另一端的绫辻“搭档,这上面的什么”
闪米特含语系,分布于北非和西亚地区的语言体系,代表的有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不过,他是将各种不同的语言文字单词提炼出来,组合成连贯的语句。
“咦我还以为是暗号之类的,如果是用现存的语言,就算使用多种不同文字也很容易破译吧。”那为什么不直接用只有自己能看得懂的暗号呢
绫辻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传出声音。将胸针交给那个司机,你们可以回来了。
纳兹在外头找到了那名被绑在树上的司机,这名黑手党已经苏醒,因为被堵住了嘴的关系,只能发出一些不甘的呜恩声响,听不清他在叫嚣什么。纳兹把胸针塞进他兜里,道“东西找到了,记得让森鸥外把尾款发过来。”
然后拍拍屁股把车开走了。车在司机怨恨的目光下开远,很快就不见踪影,他绝望的闭上眼睛,等着同僚来救他,并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
天光大亮,森鸥外等到的不是黑子的死亡消息,而是对方留下的打尾款的传话,有些忧愁的趴在桌子上哀怨的道“啊啊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是被耍了吗”
“笨蛋林太郎,都跟你说了不要相信那个奇怪的外国人,现在翻车了吧。”爱丽丝把玩着回到自己手里的胸针,用着最天真无邪的模样说着最犀利的话。
“爱丽丝酱好冷酷,损失了一大笔钱,就不能给你买好看的裙子和好吃的点心哦。”
爱丽丝手里的胸针从手心滑落,啪的落在地上,她的眼睛注视着地上的胸针,红宝石的模样印在她的瞳孔里。“那就全部杀掉。”她用稚嫩的声音如此说着,双目无神,看上去像是个失去灵魂的人偶般。
她继续说着“敢耍港口黑手党,不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很不像话吧。”
森鸥外嘟着嘴,对爱丽丝不符合年龄和外表的冷酷言语见怪不怪。“可是不管是绫辻事务所,还是那个外国人,都不是简单可以消灭的目标啊。”
“那就先放过绫辻事务所”爱丽丝嘴角微微的勾起。
“不,让绫辻事务所去杀那个外国人。”
森鸥外来了精神,坐起身来,轻轻的鼓掌“不愧是爱丽丝酱,这个主意真不错”
爱丽丝露出和森鸥外此时同样的表情“不愧是林太郎,就这么决定了”
房间里的第二个人,尾崎红叶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演,淡定的抿了口红茶。宁静背后暗藏的杀机,她仿佛听不见也看不到般,只看到眼前的岁月静好。
早上八点,纳兹顽强的生物钟让他清醒过来,眼未睁开手已经先抬起往另一边摸索,摸到冰凉一片也不意外。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抓着脖子走到和卧室相连的小书房,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坐在桌边,他的手边放着那张从黑子胜的衣服里找到的纸,而一边的电脑荧幕恰好因为久未操作而进入休眠。
纳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肩膀,对转过头看着他的绫辻说“翻译完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绫辻摘下鼻尖架着的深色眼镜,道“你不会以为事件到此就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