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目光有点僵硬。
谢双为什么要帮她。
不,谢双查过她?
为什么查他?
转瞬间,谢双已得到了话语主动权,
“小公爷提拔我到北地后,我知道国公府的打算后,老宅那头我已擅自做主,把为玉的名讳挪回来了,她养父母的事,和她无关。”
“现在,她的名讳,是挂在我家名下的。”
为玉握住杯盏的手指捏得泛白,毫无血色可言。
谢双不是乱说,是真的安排好了?
既查了她,也猜到了几分,如何敢用他全家的小命来帮她?
谢汀兰、谢与归只晓得为玉是爹娘死了,被接回来的,其他的都没问,小时候好奇过,但家里不许问,长大了懂事了,明白问了是揭人伤疤,更不会提。
现在听谢双一说,谢与归手已落在她肩头,是安抚。
难怪为玉在嫁给他这件事一直都踌躇,是怕养父母一死贪污军需的事情掀开,连累他。
谢双看为玉,
“你被抱过去时,应该才四岁,大哥、二姐哭得很伤心,我还去偷偷看过你,不过你离开家难受,去养父母家大病了一场,脑子烧得迷糊了……”
眼里是哀伤,话里是叹息,没继续说的话,都能听懂,烧大发,忘得差不多了。
救命的台阶已经铺好,为玉没道理不走,没有马上认亲,也没有直接否认,
“小时候的事我的确记不清楚了……不过,若是表哥是我亲哥哥,我很愿意。”
谢双看她还算有脑子,又看赵茹慧,
“你来就是说这个?怎么,是觉得用这件事,就能让为玉身败名裂?还是要谢三被人诟病?还是想要国公府对家知道这事儿,用来大做文章?”
“谢、张两家可是姻亲,谢家过得不好,张家也好不到哪里去,赵茹慧,后宅打打闹闹无所谓,闹出门的事千万少做。”
赵茹慧哑口无言。
“我听谢三说,你提议过继?”谢双问为玉。
为玉点头。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配合谢双,直觉告诉她,这对她有利。
谢双垂下眼,安静了片刻,
“我不大喜欢和小孩子往来,张争流死的时候,我与他认识不过两年,也勉强算得上朋友,这小徒弟可以要,既然是徒弟,师傅自要多为他算计,若是他能成为以后侯府的继承人,我是乐意认的。”
这话的意思很直接了。
甚至谢双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