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自然不知道苏长风的心里活动,林墨只是想着自己要走剧情,不方便提出这事情,因而在这方面上林墨确实不方便做这种事情,苏长风是最好的人选,一来他有为国为民的打算,二来毕竟他是戏份很长的男二,虽然剧情中对他的功绩并没有详细描述,但是林墨还是清楚苏长风确实值得信任。changkanshu
所有时候缘分之类的东西,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了。林墨虽然暂时对苏长风没有那个心思,但是也对他有着足够的好感。
苏长风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林墨的提议,“陛下,臣以微末之身,当不得陛下如此厚爱,且不说此事本来便是陛下所办,便是苏长风粉身碎骨,也当不得陛下如此厚爱,陛下厚爱于臣,臣自然知晓,但是陛下厚爱于百姓,百姓却并不知晓,如此岂非本末倒置?”
见苏长风如此为自己着想,林墨还是十分感动的,谁会将到手的功劳往外推啊!当然魏公公也觉得苏长风顺眼了点。
要知道,魏公公辛辛苦苦打理豹园可不是为了给苏长风刷政绩用的,要按魏公公的想法,自然要把这一切都安插在林墨头上,给林墨好好的宣扬一番。
不过是蝗灾之时捐了几两银子,便成了贤王,陛下如今如此功德,那还不得称一句圣明天子的啊!
魏公公是绝对不会让陛下用这东西讨好苏长风的!绝对!!
=======================================下面是宁王的一个番外===========================
熙和三十六年,夏世宗亡,遂传位于安阳王。
宁王浑浊的眼睛扫过榻前跪拜的群臣,落到那柱子上的龙形雕刻上。
“皇后呢?”宁王的目光放到身边的小太监身上。小太监一抖,怯怯道:“皇后突闻噩耗,昏倒在坤宁宫了。”
宁王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她昏了也好,生离死别终究是人生大悲,没来也罢,只是……终究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了。
“陛下……”
宁王回过神来,目光落到了沈元辅的脸庞上,看着眼前人眉角皱纹如山峦起伏。还记得当时沈元辅青春年少跨马游街,一身绯衣红了多少闺阁之人的脸庞,而眼下却是青春不再。江水滚滚,韶华易逝,终究是如此年纪了啊。
宁王听见自己的声音道:“朕将大行,欲随先帝而去,只是有些事情要交代,还望劳动沈先生拟诏了。”
沈元辅起身应道:“老臣遵旨。”
宁王看着沈元辅坐到案前,上好的墨汁散发着松香。嗅着这香气,宁王突然觉得精神有些振奋起来了。
“朕以菲薄,绍承祖宗丕业三十有六年矣。然……”宁王后面的话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父皇是将江山交给自己的兄长,原本以为皇兄才智都不如自己,不过是运气好才得了皇位,宁王对此一直很不服气。后来皇兄被杀,鞑靼入侵,狼烟四起,诸侯并立,作为皇家血脉,宁王举起收复失地大旗,成功将四分五裂的国家重新变成了大夏。
坐上了皇位,才清楚皇兄当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心境,自己笑皇兄将江山治理的不好,但是自己又将江山治理成什么样子?
山东大旱,流民千里,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了。鞑靼几次侵边,宣府和大同传来的战报都不容乐观,东南倭寇猖獗,东南沿海各地十室九空。
“然……”宁王闭上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愧疚与懊悔,“然终付先帝之托,化理未洽,太平之世不复,以至边境不稳,百姓不能安享太平之乐,犹困苦也。”
沈元辅的笔顿了顿,道:“陛下,莫对自己太过苛责。”
宁王撑起上身,身边的小太监连忙帮忙扶起,在宁王身后压了软枕。
宁王苦笑:“这样的评价算不得苛责,终究是朕错了。”
沈元辅没有接下这话,而是将之前宁王的话记下来了。见沈元辅行云流水的字迹,宁王不知为何又有了些精神。
“今忽遘疾弥留,殆弗能兴。夫死生常理,古今人所不免,惟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吾虽弃世,亦复奚憾焉!”
自己这病拖了许久,已是病入膏肓,药石难治了。也罢,也罢,只是到了地下,自己那皇兄会不会也在地下等着自己?想到这里宁王突然有些恐惧起来。
人人都说先帝是被鞑靼杀死在京城之中的,但是没人知道先帝,宁王的皇兄是被宁王给杀掉的,只不过派了几个刺客,便将高高在上的皇帝下了幽冥,想到这里,宁王又开心起来,便是在地下见到他又如何,成王败寇,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宁王大力的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自己的自己的肺给咳出来。苍白的脸色上也抹上了一抹红晕,显得面色有些怪异的红润起来。
身旁的小太监奉上了一杯茶,宁王挥挥手拒绝了。这时的他,突然觉得身体有种莫名的力量涌上来,支持着自己说下去。
“造化弄人,朕一生无嗣,是以着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着皇考孝宗敬皇帝亲弟,安阳王长子林璁嗣皇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