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豪睁开眼睛,看着暗沉沉的四周,隐约能看出家具的轮廓和大床上凸|起的被子。
他低喃:“新婚那晚的话。。。。。。对不起。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家人。”
黑暗中,床上的人儿似乎已经睡沉了。
不过,他并不在乎她是否听没听得到。
因为——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接着,他将被子扯好,找了一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睛入睡。
床上的人儿却睁开眼睛,低低笑开了。
一夜好梦。
。。。。。。
隔天一大早,陆子豪吃过早饭,匆匆扛上大扫帚出门去了。
轿车没了,也没自行车,他已经开始习惯走路或奔跑。幸好他腿长,不用多久就能跑到目的地。
江婉背上布包,载上李香妹一并上班去了。
李香妹仍在后面的食堂上班,怕被辞退,干得格外认真起劲。
“最近得煮多一锅饭,说是这些天有十来个新人来报到。有领导说,都是拼命挤进来的,目前都只是临时工。”
饭堂是最不缺话题的部门。
不管是哪个部门的新鲜事,向食堂的工作人员打听准没错。
江婉好奇问:“杂志社这边的新临时工什么时候来呀?”
“多半是今天。”李香妹答:“昨天领导发话了,今天要加多半锅饭和一盘窝窝头。”
事实证明,食堂的信息果然很精准灵通!
江婉刚到单位门口,就看到小车棚里多了一辆从没见过的崭新自行车。
深红色,车轮埕亮闪着光,新得仿佛刚买来的一般。
这年代的自行车票不容易得,没有票的话,一辆至少要两百块。
而且,大多数自行车都是黑色或深灰色,像这般色泽特殊又靓丽的,百分百得有内部渠道才能买得到。
昨天同事们开始议论新来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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