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奴婢瞧着,小姐和小王爷好像已经和好了。也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没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随缘呗。她也没强求的意思。
小姐,如果你真的想和小王爷和好,奴婢觉得,最好还是吩咐一下咱们家的人,守口如瓶,不许说之前那两个男子的事儿。小羽担心的是这个,被宇文玠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白牡嵘的。
她说完,白牡嵘愣怔了下,之后才想起来,她说的那两个男子是谁,那都是宇文玠啊。
流玉和奴婢聊天时说漏了嘴,说其中一个男子还轻薄非礼过小姐。这事儿,不能往外传。小羽让她好好想想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宇文玠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白牡嵘抬手,在小羽的头上摸了摸,你们还真是为我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好,我知道了,不会说漏嘴的。
小羽点点头,奴婢也会吩咐下去的,让见过那两个男子的都闭嘴,一个字都不许提。
白牡嵘十分欣慰,搂着她的肩膀回了小楼,她全身上下都疼,而且深感疲惫,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回到房间,白牡嵘便直接上了床,把被子盖到下巴底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门窗紧闭,外面的雨声也很弱,她这觉睡得,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因为膀胱的紧迫感而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爬起来,身体的疼痛让她发出难掩的痛叫来,不过这也不耽误她下床穿靴子,然后裹上衣服,便走出了房间。
解决完了生理问题,身体也活过来了,这几天在山里她就没正经的上过厕所,憋在肚子里已经轮回过的野味终于走到了终点。
从茅房里出来,就见到追着她过来的小羽,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小王爷从今早醒过来之后就冒了满身满脸的红点点,大夫也看过了,想给涂药,可小王爷不同意。晌午的时候,他吃了饭谁承想又都吐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夫一直说要当面跟小姐你商量商量,他也不敢再给小王爷用药了,他的身体情况太特殊了,大夫从未见过这样体质的人。
赶紧派人去找他的人,叫他的人把他的主治大夫带过来,他身体的情况一般的大夫怕是都调理不好。白牡嵘也十分愁苦,他就是一尊玻璃人,怎么弄怎么搬都不行,太易碎了。
嗯。小羽也觉得事情太严重了,宇文玠身份高贵,他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里谁都赔不起他的性命。
看着小羽快跑着离开,白牡嵘则朝着宇文玠暂住的小楼走了过去,守在这里的兵士看见她,立即过来七嘴八舌的汇报情况。
和小羽说的没什么区别,宇文玠备受折腾,比在山里时还要遭罪。
快步的上楼,那房间的门是半开的,门口有人守着。而房间里,宇文玠靠坐在床上,墨发束在发顶,完整的露出整张苍白又满是红点点的脸。他是清醒着的,只不过有些虚弱。
真是拿你没办法,看来真是我夷南水土太硬了,养不起你这娇贵的人。坐在床边,白牡嵘歪头看着他,他眼睛都是红的,像兔子似得。
糖呢?他看着她,问道。
眨了眨眼睛,什么糖?
你昨日说过的话,忘记了?她这忘性,也未免太大了。
啊,那个糖。真成,我说的这话你都记得。糖?夷南的糖不怎么好吃,太甜了,能把人活活齁死的那种甜。我之前还想着添加些果汁之类的调和一下做成棒棒糖的,既然你想吃,那我想着就叫流玉去准备。你现在就是我活祖宗,你想吃什么,我就立即去给你做,只要你不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白牡嵘摊手,算是给他加油打气了,不惜立下这种誓言来,尽管有很大的可能会违约。
那本王要糖。他说,一时之间倒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
嘿,我刚应承完,你还来劲了。现在没糖,你要是再蹬鼻子上脸,小心我揍你。举起拳头顶到他眼前,白牡嵘恐吓。
宇文玠则条件反射的抬起双臂护住了自己,眨着眼睛看她,好像真受到了惊吓。
瞧他那样儿,白牡嵘不由笑起来,你瞅瞅你自己,蓦一时像小媳妇儿似得,我还真能把你怎么样呀?行了行了,别捂着了,我要真用强的,用你两条胳膊根本捂不住。把他的双手扯下来,白牡嵘瞧着他那‘娇弱’的样子,又笑出声来。
小羽说,咱俩可能要重归于好。咱俩以前也没好过,现在这不叫重归于好,叫刚刚勾搭上。虽说不知未来会如何,毕竟理念不同。不过呢,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顾着眼前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