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吃东西,顺时才能顺势,人的静脉气血才能通畅,还能强身健体呢”
“时节……”荷花听着喃喃自语道,“这倒是个好点子。”
“荷花,你寻思什么呢这么出神儿?”小秀抬手在荷花面前摇晃了几下,“是不是抱着宝儿太沉了,还是把她搁下吧”
“哦,不是,我是寻思着也给我大哥熬点儿什么药粥的补一补呢,他天天念书费脑子,一时间就给想得出了神儿。”荷花手里的扇子又朝宝儿身上扇了几下,看着外头也将近晌午,便起身儿把宝儿放到炕上说,“大嫂,时候不早我得先走了。”
“你急啥,在家吃了晌午饭再回吧”小秀起身儿挽留。
“不了,中午正是忙的时候,而且今个儿晌午后还得去衙门,那次闹事儿的还没了呢,我有空再来看你。”荷花寒暄着往外走,“大嫂若是有空让郑伯伯写几个方子,我给大哥熬粥用。”
“放心吧,我想着咧”小秀刚把荷花送到内院儿的门口,就听见屋里宝儿叫娘,忙跟荷花道别又急急地回屋去了。
荷花心里惦记着药粥和时节的事儿,到前头见堂里没有病人,便找郑大夫问了些自个儿的疑问,一说话又耽误了良久。
直到郑大夫也开口留荷花吃饭,她才惊觉都已经几乎是正午时分,忙不迭地告辞赶回家去,进了铺子就见店里多了两个小厮在帮着端菜,心道该是齐锦棠说得人来了,先回屋换了衣裳扎了围裙,兜里袖了些钱儿,这才出来上前客气道:“真是给两位添麻烦了,这几个钱儿拿着喝完茶解解暑。”
齐家的下人大多都跟齐夫人一个性子,惯会的就是迎高踩低,尤其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当初被管家选了来给荷花家帮工,就已经在家里被下人们好一番笑话,来了之后知道少爷就在城里,指不定会过来才勉强地干活,如今见荷花还算是上路,这才稍稍缓和了脸色。
荷花也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便道:“这两位大哥,我今个儿上午有点事没赶得及回来,我家人也不清楚是咋回事,倒是劳动两位帮着干活儿了。其实锦棠哥让你们来,主要是因为最近有人来闹事,如今折腾到了衙门,我娘不懂这些,我忙里忙外的也不大方便,才劳烦你们来帮衬一二,可不是来做这般粗活的。二位先里屋坐,吃了晌午饭,等下许是要往衙门走一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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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十全食美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简介:巧舌尝遍世间美味,妙手烹煮珍馐佳肴
手打txt 第二百九十五章 把小翠买回家做小
第二百九十五章 把小翠买回家做小
金巡捕过了正午才来家里吃饭,吃罢喝着茶跟熟客聊天,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才领着荷花往衙门过去,抄小路绕到衙门的后门处,从怀里掏出个小玩意儿,离着老远地就丢过去道:“嘿,王老哥,接好叻。”
姓王的差役正午后冲盹儿呢,被这声吓得一个激灵,手脚还算敏捷地把那玩意儿接在手里,开始还满脸不乐意地,低头往手里一瞅,立刻就变得笑眯眯的,满口嗔怪道:“你这臭小子,这么好个鼻烟壶,随手丢过来,若是我没接住岂不是糟蹋了东西。”
金巡捕笑笑道:“别人我不敢说,老哥儿你的身手我可是知道的,别说是在冲盹儿,就算是夜里睡得熟都砸不了。”随即往身后一指,“这就是我那日跟你说过的,祝家的二姑娘。”
“哦,知道,知道,记着呢”王差役手里摩挲着那个鼻烟壶,冲荷花点点头道,“虽说这种腌臜地方,不该是您来的,不过您既然想来瞧瞧,让孙公子跟咱们招呼一声还不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还让金子来问,这不是臊我们的脸嘛”
“王大叔,您这话说得我可承担不起,孙公子如今忙着念书,准备秋闱呢,不好去打扰的,我这才央求金大叔帮我这个忙。”荷花跟王差役寒暄了几句,这才跟着金巡捕继续往里走,里头的看守似乎跟金巡捕的关系不错,几个人说笑了几句,又讲好晚上去喝酒,便领着他们继续往里面去。
齐家的两个下人跟在荷花身后,见那些差役总说什么孙公子之类,似乎还很恭敬尊重,心下有些纳闷儿,倒是对荷花的身份又重新掂量了掂量,不太敢如开始那般轻视。
荷花没心思管后面两个人有什么心思,只琢磨着等下如何跟那几个人套话,就听前头领路的看守道:“说起来,那几个人虽然在牢里关着,不过待遇倒是很好,天天都有人来送饭,要说人家的哥哥可也真是够意思了,咱们在牢里见多了世态炎凉的,还真是难得瞧见这般不避嫌不忌讳地天天往牢里来的。”
“这位大叔,那来送饭的人可知道姓甚名谁?”荷花打听道。
“这还真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卖肉的,回回来送饭都是有菜有肉的,家里伙食倒是好。”看守说着又自言自语道,“说起来送饭的,今个儿进去了还没出来呢,这都多久了?”
正说着,里头就快步出来个拎着食盒的男子,低头看地差点儿跟看守撞了个满怀。
“长点儿眼,低个头要捡金子啊?”看守咧咧嘴不乐意地说。
荷花刚好个矮,借着这个停顿看清了来人的长相,自己往金巡捕身后一躲,抬手指着那人道:“金大叔,抓住他,他以前跟我家有仇,这事儿跟孙家没关系,肯定是他搞的鬼。”
看守闻言一愣,金巡捕伸手要抓那人,却被他扭身挣脱,正乱作一团。
荷花扬声道:“张老大,你弟弟还在牢里关着呢,你能跑去哪儿?”
那男子脚下一顿,最后终于站住回头瞪着荷花道:“我就该知道你,素来都是个不饶人不留余地的性子。”
“呸”荷花听了这话气道,“你可真好意思说,当年本来就是你家先挑事儿招惹的,如今都时过境迁,我家自做我家的生意,你家卖你家的猪肉,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来找茬耍赖,反倒是怪我不饶人,你当这公理是你家的,随着你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
“当年你害得我们全家被赶出齐家村,随后又一路辗转地受了那么多苦,我本来应该还有个妹子的,结果就因为后来赶路着了风寒,才几个月就夭折了,这都是你害得”张老大目呲欲裂,指着荷花恨声道。
“当年的事儿你还好意思说?若是你家本本分分做人,又如何会被赶出村子。我身后这两位都是齐家的人,当年的事儿你若是自个儿说不清楚对错,他们也能说个分明,当初你们兄弟三个祸害我家庄稼,欺负我跟我弟弟,你爹差点儿一把把我掐死,这难不成都不算了吗?齐家村的外来户很多,我家也是外来的,为啥别人都能和睦相处,只有你家,连自己的老家都呆不住被人撵出来,难道就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找缘故?一味地只会怪别人,真是不可理喻”荷花见看守把张老大扭住了,便对金巡捕道,“金大叔,这回事情已经基本清楚了,当年他家在齐家村行事不端,最后被里正赶出了村子,却都怪罪在我家头上,如今之事根本就是打击报复。”
那看守闻言嘿嘿笑了几声:“这般倒好,老爷正为这案子为难呢,如今可是清楚也好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