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也知道那阿洱牙并不是傻瓜,他会笨的将他所布的眼线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吗?我担心这只是一个幌子。”
“我懂了,他只是想利用你传递消息,无论你是真投诚还是假归顺,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必定得要牺牲一部分大唐江山。”
裘镇深蹙眉头说道:“正因如此,我才担心。”
“我看,放弃吧!我可以另外找别人进行此事。当初你在皇上面前毛遂自荐,自愿当卧底,我就极不赞同。”风似海很诚挚地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一切都太迟了,只怪我当初太小看了阿洱牙。”裘镇说至此,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风似海看到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我为了取信于他,将先皇赐我的‘玉龙戢’送给了他。”他颓丧地说道。
“什么?此乃大不敬之罪呀!”风似海愕然地摇晃着裘镇的肩。
“所心,我才伤脑筋呀!”
诸葛枫听及此,便知事情大约的来龙去脉了,于是,他也不多做逗留,随即象一阵风般的飞回延波府。
因为他有感于体内已发出讯号,这表示缩骨的七日期限已到,他必须立刻恢复本色,否则将一辈子都无法换回男儿气慨,而且会渐渐融骨身亡。
飞快冲回延波府的诸葛枫,知道为时已不多,他连忙找到他唯一信任的人——裘昕,为他把关。
“你拉着我走那么快做什么?”裘昕不解的跟着他。
“我必须调息运气,你千万得替我把关,否则我此命难保。当然,你若想取我性命,这是最好的时机。”诸葛枫故意这么说,想试探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
“你无缘无帮为何要调息运气?喂——”等不及听到答案,他已紧关上门扉了。
“真是的,一句解释都没,就要我把关。”裘昕悻悻然的坐在石阶上,就算嘴里唠叨念着,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件事。
若她真要他死,这的确是最佳时机,但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她对这位“侏儒男子”似乎已有了某种牵扯不清的感觉。
在冗长的等待中,烈日已渐渐回归西方,变成一个大红饼垂在山岚边,裘昕等得都快打瞌睡了,但不敢掉以轻心,否则,若真害了他的命,那怎么得了;但他到底是在调什么气?运什么功呢?竟要那么久。
好奇心诱惑着她,她悄悄地把纸窗挖个小洞偷偷一瞧。什么也没瞧见嘛!床上的罗帐已放下,根本看不出他在搞啥玩意儿!
“奇怪了,自己的老婆还得用偷窥的,想必你是在此嗜好吧?”姚玉清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她耳畔响想。
“你跑来这儿做什么?”裘昕厌恶的眼神直瞅着他。
“我是来看我爹的,顺便来瞧瞧你那漂亮的新娘子,却没想到竟让我看见这一幕。嘿!你该不会有此偏好吧?”他不怀好意的直往内瞄。
“你下流!走开!否则我会叫人请你出去。”裘昕气极败坏的说,但主要是怕他会破坏了假“小菁”的运功。
“那么凶呀!坦白说,你若不是个男的,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唉!”他轻薄的说道。
“你要是再这么胡言乱语,我真要叫人了。”
“好,我走,但是得让我见一见那美娇娘,才不虚此行。”他不等裘昕同意,便迳自推开房门。
“你真是不可理喻!”裘昕为之气结的用力将姚玉清踢飞出去。
只怪姚玉清自小不务正业,功也不好好练,以致轻而易举的被踢到房外的盆景边。
“好,你仗着有这点功夫就打败我,算我学艺不业精,不过……”他吃吃的笑了一会儿又说:“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看着她吧!有一天我定会抢走她的。”他撂下这一句话,就忿忿然走了。
此时的裘昕,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错了,为了姚叔,她这样处处让着姚玉清是对的吗?
就在她失神的当儿,房门“嘎”的一声打开了。裘昕回过头一看,顿时心漏跳了好几拍,这……这是她心中的“侏儒男子”吗?他好高啊!宛如一尊雕像般屹立不摇的立在她面前,他眼中含着笑意,非常温柔、有情,仿佛可以融化任何物体,而她现在竟已熏熏然的不知所以。
“欣赏够了吗?还认得我吗?”诸葛枫深具磁性的声音飘向裘昕的耳际。
裘昕回过神后,才好好打量眼前这位英俊挺拔的美男子,只是,他好面熟,“你——该不会是诸葛枫吧?”她陡地喊了出声。原来,他就是订了三年时间准备雪耻的人。
“好记忆,可见我当时带给的感觉挺深的罗!”他出其不意的搂着她,含着无比浓浓的情意。现在他已是道道地地的男儿汉,不再是她所谓的“侏儒男子”了,而且他正准备今夜以其“相公”的身份好好地爱她这位娇妻,必要时,他还要让她换下这套不顺眼的男儿服,还她女儿身。
“我只是不服气当初输了你,才对你比较有印象的。”裘昕头垂的好低,这是她十七年来从未做过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