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她轻叹了声,再次偎依过去,将脸埋进男人的颈间,蹭了蹭:“原来这么合适啊,真好。。。。。。”
然后,就没了动静。
邹言低头一看,女人已经睡着了。
原本还有巴掌大的小脸,短短十几天,瘦得几乎脱了相。
雪白的皮肤晒得深了许多,还覆着细沙,摸起来不再光滑。
眼窝下方,卧着两抹明显的青黑。
他将人打横抱起,弯腰进了帐篷。
脱掉鞋袜,一股浓重地血腥味立刻迎面扑来。
十只脚趾,已经血肉模糊,皮肉几乎连在了一起。
摘掉手套,掌心和指尖,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他用干净的布沾了些水,一点一点,仔细地擦干净脸庞,擦到额头时,看到一大块淤青,鼓起的肿包还没消下去。
擦到下巴和脖颈时,又瞥见一点红。
解开衣领,拨开一点,白皙的肩头,同样磨破了皮,勒出几道青紫。。。。。。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躺在睡袋里的人,居然依然睡得深沉,连哼都没哼一下。
邹言慢慢地拉好睡袋,坐在一旁,垂眼盯着自己的指尖。
突然,一阵刺痛从心脏的位置传来。
他本能地抬手捂住,又感到十分茫然。
这种感觉,他曾经体会过。
那次姜海吟当着他的面,把匕首捅进胸口,他穿着沾满鲜血的衣服,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可这次是为什么呢?
明明还没有生命危险,可他的心脏仍然很疼,很疼。。。。。。
疼痛之余,又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