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提心吊胆之际,戚罪说了出来,“四皇子赫连轩。”
话音刚落,众皆哗然。
左丞相是赫连轩一派,连忙站出来道:“皇上,四皇子向来谦恭温良,怎会如此丧心病狂的杀妻之事,请皇上莫要听信诬陷之词。”
“不错,四皇子的人品有目共睹,不可能做出此种事来!”
“三殿下要为傅旭尧脱罪,也不能随意砌词污蔑!”
“三殿下,四皇子是你的弟弟,你岂能害他?”
“如果三殿下要指认,请拿出证据来!”
“毫无证据那就是诬陷,请皇上一定要严惩!”
有了左丞相带头,四皇子一党的大臣们纷纷站出来,替赫连轩说话。
“谁说本王没有证据?”戚罪一句话,将所有沸腾激昂的声音压了下来。
接着,他望向皇帝,“儿臣已经找到一个证人,请父皇准许,宣他上殿。”
“宣吧。”赫连穆答应了。
很快,便有一男子上了殿。
男子穿着一身粗衣麻布,尖嘴猴腮,一副紧张的模样,进来就慌忙跪下来叩拜道:“小人李甲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穆一脸威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皇上。”李甲赶忙道:“小人本来是在城里收债的,一天有个贵人来找小人,说是让小人办一件事,事成之后重重有赏,小人便答应了。”
“要的办的是什么事?”赫连穆问道。
“他要小人混进宴席里,然后找一个人,托词三皇子要见他,将人引到房间里,小人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人是傅将军,要小人进去的是王妃的房间。”李甲战战兢兢地说。
赫连穆沉下脸来,“有这等事你为何不早站出来说?”
“小人不敢,怕丢了性命,事后也是后悔不已,不忍见傅将军无辜受害,才斗胆向皇上禀明实情。”
赫连穆怒道,“皇城脚下,居然有人如此只手遮天,你说,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李甲一脸怯意,目光望向了皇子的方向。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是他!”李甲指向了一个人。
这人竟是四皇子身边站着的贴身太监小禄子。
小禄子听了这话顿时慌了,赶忙跪了下来,“奴才没有!奴才从未见过他,他是血口喷人,请皇上明鉴!”
这小禄子与四皇子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从小伺候四皇子的贴身太监,对四皇子忠心耿耿,就算四皇子在星焱为质受苦之时,他都一直陪在身边。
若真是他所做的,那赫连轩也难逃关系。
赫连穆神色冷厉,“你是否有真凭实据?”
李甲惶恐不已,从怀里拿出一个鼻烟壶道:“小人那日一时贪心便趁他不注意,从他身上顺了下来。”
赫连穆命人把鼻烟壶拿上来。
像宫里这些皇子的贴身太监,地位非同一般,随身东西大多很精致,甚至有些还会刻着名字。
赫连穆拿起鼻烟壶,看到了上面的刻字,正是小禄子的名字。
“皇上。”这时,左丞相站了出来,“就算东西是小禄子的,也不能证明此事与四皇子有关,说不定是他偶然偷来的,光凭一个市井之徒的片面至此,臣以为并不可信。”
“左丞相觉得这是片面之词?”戚罪笑道。
“难道不是吗?”左丞相道,“就算事情属实,这证据也只能证明是李甲带傅旭尧去了王妃的房间,不能证明四皇子是杀妻的凶手。”
戚罪好整以暇,“那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着,便向皇帝道,“儿臣还想再传一人上殿。”
“你要传谁?”
“安平公主的侍婢春桃。”
很快,春桃被宣上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