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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李雁南两嘴一抹，喝了几口茶，作酒足饭饱状。他取出一支牙签，咕哝着说：“Robert；　I’m　full。　Anyway；　thank　you　for　your　hospitality！”（“罗伯特，我吃好了。无论如何，谢谢你的招待。”）

罗伯特问：“What　shall　we　do　next？”（“只能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李雁南建议：“Let’s　pay　and　walk　around　for　a　bit。”（“结账，随便走走。”）

罗伯特向孙小纯挥手，示意结账。

李雁南补充一句：“小妹，别忘了写你的电话号码。”

孙小纯“哦”了一声，向吧台走去。短短的路上，孙小纯犹豫了一下到底给不给李雁南留电话，那个家伙给自己的印象并不好，有点不像正道上的人，但想到毕竟是老乡，不给不礼貌，就写了。

回来时她将一张纸条给了李雁南。

李雁南看了看问：“这是你们寝室电话吗？”

孙小纯说：“是呀，没有分机。我们一层楼只有一个电话，要人喊，接一次还要两毛钱呢。”

李雁南问：“你没有手机？”

孙小纯说：“莫得。”

李雁南热情地说：“哦。多联系哦！”

孙小纯说：“哎。”

李雁南和罗伯特起身。出门时，罗伯特再次充满热情地傻乎乎地看着孙小纯笑，得意地、认真地对孙小纯：“再见！可是，你在，我吃饭；可是，你不在，我不吃。Ok？”

其他服务员也看着孙小纯笑，孙小纯狼狈得要命。

远处，贾晶晶也向服务员挥手结账，她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一直观察罗伯特和李雁南。她看到两个男人，时而大笑，时而鬼鬼祟祟，觉得很蹊跷，但是当他看见孙小纯给李雁南说说笑笑，还写纸条给他，心里就琢磨出不对劲了。看见罗伯特和李雁南起身，她赶紧移动座位，躲进死角，时而偷偷探出脑袋看一眼。

李雁南和罗伯特从“俏佳人“酒楼出来，在街头漫步。夕阳西沉，华灯初撑，微风徐来，燥热的空气渐渐散去，一个既慵懒又舒适的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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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处男第十九章（1）

李雁南被这个奇怪的家伙和这件奇怪的事情吸引了，凭着他犬儒般的直觉，这个直冒傻气、腼腆的家伙可能的确是个处男——美国有处男，上帝都发笑呀！罗伯特更不像个寻花问柳的流氓。玩弄中国女性的外国流氓李雁南也认识一些，他住在北京外国人最集中的地带，经常可以看到这些家伙，搂着中国女孩们招摇过市，即使非洲部落同胞，也没有闲着，似乎更加嚣张。后来通过接触发现，他们很多在他们国内就是人渣，被人歧视，到中国来旅游，却意外地受到中国女子的青睐，而且是以知识女性和漂亮的女大学生为多。即使是一老头，是一瘪三，这些美女们也不请自到，投怀送抱，赶都赶不走，令这些人渣惊喜若狂，很多人索性在中国住了下来，在众多女子之间游刃有余，直到成为空心萝卜，一走了之，因为他在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真正和中国女子结婚的寥寥无几，比如娶了才女薛丹露的法国农民老头，那是因为他在法国压根就讨不到老婆，听了他一个在中国留下案底的哥们的号召——冉让，如果你想尝尝做国王的感觉，就赶快去中国吧！害得薛丹露这个中国都市女孩、独生女到了法国，还去做农民。

但罗伯特显然不像那一路的，甚至和自己的下流相比，他简直就是个雏儿。罗伯特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是理工科，相对于人文学科，受到的污染少得多，单纯得多，说白了也就一高级匠人，这样的人，虽然生活和个性乏味一点，但就感情而言，更靠得住一些。另外就是，罗伯特对自己的尊重很让人受用，自己对他也有些好感。至于他和孙小纯的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天方夜谭的色彩，但也不排除发生奇迹——谁都对奇迹抱以期待。但李雁南决定还是谨慎从事，万一这个家伙只是一时新鲜，却伪装得跟中国流氓一个水平，无疑将会对一个无辜的中国农村女孩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决定骑着罗伯特这头驴子看剧本——边走边看。

于是，李雁南问：“Well；　what　can　I　do　for　you　then？”（“那么，我能够为你做什么？”）

罗伯特说：“First；　I’d　like　you　to　be　my　Chinese　teacher。　I’m　anxious　to　municate　with　Miss　Sun。　I　believe　it’s　easier　for　me　to　learn　Chinese　than　it　is　for　her　to　learn　English。　I’ll　teach　her　English　after　I　learn　some　Chinese。”（“首先，我希望你做我的汉语教师，我急于和孙小姐交流。我相信我学汉语比她学英语来得快，等我学会一些汉语后我再教她英语。”）

李雁南为难的样子：“You　know　I’m　very　busy。　Furthermore；　learning　Chinese　isn’t　easy。　It　requires　a　systematic　approach　and　painstaking　practice。”（“你知道我很忙，而且，学习汉语不易，是一个系统性的工作，要吃很多苦头去练习。”）

罗伯特急忙解释说：“No；　I　just　want　to　learn　some　spoken　words；　especially　something　I　can　say　to　Miss　Sun；　for　example；　some　terms　of　flattery。”（“不，我只学一些日常的口头语言，特别是针对孙小姐的，比如一些赞美的语言。”）

李雁南笑：“拍马屁呀？”

罗伯特问：“马屁？马——horse。You　mean　horse’s　pi？　Let　the　air　out　from　a　horse。　Right？”（“马屁，你是指马的pi吗？让空气从马身体里出来。对吗？”）

李雁南笑着纠正：“No；‘拍马屁’means　flattering　somebody。”（“不，拍马屁指的是吹捧赞美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