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己说。”
淮宁想了想,微微直起身去吻那人的额头,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凑近他耳朵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开口耳语几句。
听后颜礼颇为满意,洋洋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立马改口道:“那你的小字,只准我一个人叫。”
“你怎么这样霸道?”
“除了我,那你还想让何人叫?”
“歪理,朕说不过你。”淮宁越发没有招架之力,便也不再同他争辩,权当哄着这人便是了。
颜礼立马现学现卖,一边吻他耳垂一边轻声唤他小字:“澈安。”
颜礼这声“澈安”可真是要了淮宁的命。
激的他浑身上下酥软不说,更是从头到脚的血液都不断上涌。
可颜礼一向喜欢把这些耳鬓厮磨的缠绵事贯彻到底,不断乘胜追击,对着淮宁耳边一遍遍柔声唤他“澈安”。
其实他二人的相处状态恰到好处,分开时各自忙碌,攒够了思念相见时,都毫无保留的用尽全力去享受那刻属于彼此的时光。
他们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人,镇旗王付弋平传信说年后回京,在此之前淮宁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他拿不准这人的心意,要尽可能把放出去的大权都收回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颜礼常常忙至半夜才得空,有时他会驻足养心殿外静静守候。殿内灯火通明,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但高挑的影子却不显孤寂。
他知道自己进了大殿不仅会乱了自己心绪,更会乱了淮宁的。
淮宁见到他自然是满心欢喜,可总要陪他半晌,这样原本淮宁计划好能够理完的政事总会搁置。
淮宁让他早些休息,自己却在他走后又坐会桌案边,定要处理完所有事才肯去休息。
若是如此,他宁愿不去打扰淮宁。
自己站在殿外静静陪着他,直到大殿熄了灯火颜礼才舍得回到寝殿。
有时颜礼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想见淮宁的心,悄悄绕到大殿后从窗外偷看淮宁。
有几次见淮宁累的伏在案上睡着了,颜礼也不走正门,轻手轻脚翻窗进去,眼看淮宁睡的不太安稳时也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他。只为他披件衣服又若无其事的离开。
偶尔看淮宁实在太过疲惫睡的沉时,才敢放慢动作把人抱去榻上休息。
这些事淮宁当然都知道。
他二人同床共枕的次数极少,屈指可数。所以他总会念起为数不多的那两次。
颜礼从身后将他紧紧揽入怀中,像个火炉能把他浑身暖的再没有一处冰冷。
从前淮宁能感受到的温存片刻寥寥无几,叫他如何能不珍惜眼下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每刻光景。
颜礼今日心情甚佳,早早就跑去殿中找淮宁,可三顾茅庐直都傍晚,次次都吃了闭门羹。
和安每每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但今日淮宁对他说的话明里暗里便是不论来人是谁都闭门不见,也包括颜礼。
他没敢多问,见颜礼前前后后来了三回,还以为是二人闹了别扭,极大可能是使臣大人惹了自家主子生气,这才闭门不见。
可和安转念一想二人近来鲜少见面,哪来的机会能吵的这样厉害,便是见都不愿意见呢?
颜礼回身望了一眼渐渐暗淡的天色,驻足殿外的高大身影第一次让人觉得孤独,宛若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巴巴来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