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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砚很早其实便同淮宁提过尚且可以不用手杖试试能不能走上几步,可前些日子淮宁一门心思扑在颜礼身上,实在是抽不出旁的心思。
自那以后叶之砚也没有再提,毕竟彼时国师双眼未痊愈,陛下也不喜旁人搀扶触碰,实在没有更好的人选,此事也就暂且搁置作罢。
而今入了深秋,距离圣上与西域大国的通商使臣喜结连理的大婚之日越发近,眼看只剩下一月眨眼间也就过了。
御花园空荡荡的草地上,沈归和安一人身后领着一种侍卫侍从候在离二人远远的地方,就连颜礼和淮宁说些什么都不大听得清。
和安双手交握望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沈归,却见后者无奈的耸耸肩。
但很快和安与沈归又都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有国师陪在陛下身边,肉眼可见陛下可是比平日里要开心许多。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盼望着自己主子好就是了。
淮宁今日外出没有杵杖,有颜礼在,这东西从来派不上用武之地。
周身宽阔,又都是有专人打理的草地,颜礼和淮宁面对面站好,却半天都舍不得松手。
“你过去。”淮宁催促道。
颜礼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说服淮宁:“澈安,要我说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叶之砚话虽如此说这样有利于你腿脚恢复,可也得循序渐进才行。”
“你还说,别说让朕自己走了,那手杖都不知被你丢哪儿去了。”
“有我在,要这手杖何用?”
颜礼勾唇一笑,却被淮宁抬手推开:“松手,你快些过去。”
二人的视线都下移到颜礼贴在淮宁腰侧的手,惹得淮宁不耐烦了,抬手拍了一下颜礼的骨节要他放手。
第二百四十章鱼目混珠
“好好好。”颜礼哄着淮宁,试探着松了一只手:“那我可放手了,你慢些。”
说罢,颜礼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慢慢朝后退了几步。
身上一下没了支撑,淮宁有些站不太稳,抬腿朝着颜礼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像幼儿牙牙学语时的步伐,有些别扭,也有些费力。
这给颜礼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
身体在后边,手伸的老远,真是按捺不住想要大步冲过去一把把淮宁捞起来抗在肩头跑咯。
淮宁好歹已经走出来好几步,可腿和膝盖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紧紧咬着牙齿,又强忍着疼痛向上迈了几步。
身体的重心越发不稳,不断朝前倾去。
淮宁解放了被自己紧紧咬着的下唇,腿上一下卸了力,整个人软绵绵就朝着前边倒。
颜礼急忙大步上前把淮宁捞进怀里接住他往前摔的身体,被这惯性一带却不想二人双双朝后倒去,颜礼也充当了淮宁的“肉垫”。
摔下去时颜礼的双手下意识护住淮宁脆弱的腰背,而这一动作隔得老远都听到了和安的惊呼,领着身后的侍从就要朝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