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又不看路。”
勒其扬起唇角笑着打趣,他拉住叶之砚的手,可还来不及把人拉进怀中,眼前人就已经搂住了他的腰身一头扎进了自己怀里。
“这是怎么了?”
他的语气顿时软了不少,双手下意识的抱住叶之砚,低头吻着他的发顶柔声安抚。
“…这三日我不曾见过国师,他可还一切安好?”
叶之砚的头埋在勒其胸口处,整个人说话时都如他的心情一般充斥着难言的郁闷。
勒其紧紧搂着怀中人安抚,突然在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如实回答。
若要说不好,颜礼并不大碍,应是不能这般说的。
可若要说他好,自然也是不好的。
这三日把自己关在殿内闭门不出,今日也是自己磨了半天才让自己见了他一面。
整个人毫无精神气,面色青白灰败,看起来就是失魂落魄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这三日魂不守舍的,可让勒其担心了好一阵。
“怎么突然问起大人?”
叶之砚眼眸微沉,自颜礼从西域回来,他为淮宁用药解读这些事自己都已经全然知晓。
有些话他实在不该多嘴,可他也不该就让淮宁蒙在鼓里,看着他二人之间的误会一点点发酵,越发严重,又走到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不该僭越,不该多管闲事做出超过自己份内之责的行为。我只是觉得…陛下与国师,实在不该走到这一步。”
勒其紧紧握着叶之砚的手,而叶之砚也觉得越说越发有底气。因为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会支持自己所有的决定。
他咬了咬下唇,紧紧回握住勒其拉着自己的手。
“我…应当做些什么!”
勒其闻言会心一笑,轻轻吻了吻叶之砚的鼻尖:“你若愿说,我自会为大人觉得可喜可贺。毕竟有些话,我实在无任何立场去从我口中说出来。”
叶之砚按住勒其,将勒其高大的身躯按下来一些,扶住他的双肩吻了吻勒其的脸颊。
随即叶之砚就松开了勒其的手,也拉开了他二人之间的距离。
他凝望着勒其,将自己眼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勒其望着自己的笑颜。
转身离开后,他心中越发觉得坚定不移,大步走向了某个熟悉的方向。
养心殿内无比安静,淮宁命人将雪融送到淮骁的住所,让这孩子和雪融好好待上几天。
一来淮骁本也喜欢这小家伙喜欢的不行,二来想也不用想便知他看见雪融指不定心中会觉多么触景生情。
听到敲门声时,淮宁将脑袋歪向身后太师椅的一侧,有些疲惫的阖上眼睛。
他心中猜测大抵又是和安,因着自己今日整天都只用了几筷素食,这会儿便又是变着法子来劝自己再用些吃食的。
可淮宁本就没有任何胃口,加之心事重重,实在是什么都用不进去。连带着整个人也有些莫名的焦躁和心烦,这会儿就是有些不太想搭理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