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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不过四五日,转瞬即逝,不会太久。”
平日里都是这人对自己不厌其烦的耐心安抚上许久,今日颜礼倒是变成了淮宁半晌都哄不好的了。
颜礼望着淮宁不动声色的默然叹了一口气,随即拉过淮宁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颊上,望着他的这双金色瞳孔满目柔情,似乎随时都能够滴出水来。
“三天,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回来。”
闻言淮宁面上隐隐约约透出几分错愕,颜礼所要去的那北疆使团在大淮境内驻扎的地方与京城的距离算不上太远,这一来一去路上就算是快马加鞭也需要四五日。
可颜礼这般笃定的告诉自己只需三日,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安心的说法,而是他一定会做到的坚定。
但如此一来淮宁却也下意识就心疼颜礼来来回回在路上马不停蹄的奔波劳累。
“不必如此紧凑着急赶回来,你若如此,朕自然也心疼你日日无眠赶路。”
可颜礼轻轻摇了摇头,转而俯身下去把自己的耳朵贴在淮宁隆起的小腹上,笑着静静的听里头的胎动。
“我归心似箭,除了澈安,还要这小家伙也在等他爹爹回来呢。”
颜礼闭了闭眼,随即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起身。不然再是这般温存片刻,他就越发的舍不得离开了。
“朕和他一并等你。”淮宁没有松开颜礼的手,却还是晃了晃示意他该动身了。
…
夜色降临,落日余晖的最后一抹血红夹杂着耀眼的金色落日消失在远方天际,取而代之的是慢慢染上月色的天际苍穹。
颜礼有些颓靡的靠坐在马车车壁上,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掩面轻声叹息。
他竟是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了大殿,又是如何坐上了动身前往的马车。
现下与淮宁分别不过一个时辰,可他就是别样的煎熬与落寞,就像是自己一个人已经在此原地等候了良久一般漫长。
他掀开车帘望着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心下不知淮宁同样也在忍受着不知从何而起的落寞滋味。
养心殿内,叶之砚照例来为淮宁请平安脉,仔细查看过后,面上神情却有几分凝重。
淮宁一眼就望出叶之砚似乎是有难言之隐,随即自己开口为他解了不知从何说起的尴尬。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