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白色的石头,不是这个石头是石灰石,而是这个石头外面包裹了一层白布。
看着包裹着石头的白布,如此诡异的一幕,麻草也有些呆愣,幸而,长久以来的沉静,让他并没有过于失态,拿过那石头外面的白布,借助城头散发下来那微弱的火光,麻草看到,那白布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一会城头骚乱,你们快速从西城角上城。”
字迹看起来有些幼稚,恐怕读过几年书的幼童写的都比这要好,还有两个错字,更重要的是,写这封信的人使用的不是一般的笔墨,而是鲜血,多年沙场征战,让麻草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白布上面的东西不是朱砂,而是鲜血,还是刚刚流出来的鲜血。
“这话什么意思,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人写的,还有,他写这封信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是圈套还是真的想要帮助我们。”一个个疑问瞬间充斥在麻草心头,可他却一个答案都没有,让他感到极为不适。
同一时间,就在麻草为了这封信上面的内容是真是假的时候,城头上面也开始热闹起来了。
那些监军因为都是天道教的狂热分子,因此,对于丁勉交代下来的事情,他们都是极为负责人的。
对于城头的巡逻和监视,一次都没有少过。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敢偷懒,格杀勿论。”一边喊着这句话,他们一边向前走去,当然了,碰到极为看不顺眼的士卒,他们也会教训一番,有些是骂上两句,有些却是直接动手殴打一番。
当他们快要经过小皓兄弟俩面前的时候,小皓总要得到了大哥让他动手的命令。
“诸位监军,小的有事想要向你们询问。”小皓及时的拦住他们,开口问道。
“哦,有事询问,什么事情,快快说来,如果是大事的话,也就算了,如果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休怪某对你不客气了。”一个领头的监军说道。
“诸位监军,小的只是想问问,当初上来城墙守城的时候,我们队长曾经对我们许诺过,每天依然一贯钱,酒肉管饱,可现在十多天都已经过去了,先不说这一贯钱见不到,就连这吃的也是菜叶,糟糠,就这还不管饱,小的就是想问问,当初的许诺现在还算数吗?”小皓问道。
小皓这个问题一问出来,瞬间就引起了众多将士的注意,要知道,这里面虽然有少部分人是逼不得已才上来守城的,其余大多数人都是被这么优厚的条件给诱惑而来的,可来了之后,就像是小皓所言一样,各种许诺的待遇不仅丝毫没有对象,他们反倒还整日受人打骂,侮辱,那个人的心中不是一肚子怒气。只是,先前的时候迫于诸多监军的压力,他们不敢开口询问,现在终于有人开口了,他们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就是呀,您们当初可是许诺过了,每日一贯钱,酒肉管够,可现在十多天了,不仅一个铜板都没有见到,甚至连一点肉腥都没有,你们究竟能不能做到,做不到的话,爷爷这就下城。”一个壮汉吼道。
“不错,我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当奴隶的,你们再不兑现诺言,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另一个看起来也是胆大包天的汉子吼道。
“就是,就是。。。。。。。。。。。”
一时间,城头上面到处充满了质疑的声音,甚至于这声音越来越大,渐渐有了一丝不可抗拒的影响。
在小皓开口问出那个问题之后,为首的监军心中就闪过一阵***,懊悔的差点从城头上面跳下去,如果让他早知道小皓是询问这种问题的话,他早就打断他的问题了,甚至于说不定会冒着被众多兵丁嫉恨的原有,也要将小皓给拿下,可现在这个时候,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小皓的问题已经彻底引爆了城头上面那些将士的不满。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唐军的奸细,什么是时候圣教的大事轮得到你这种小人物来质疑了,我看你就是唐军派来的奸细,来人,将他给我押走,等候处理。”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将士,监军知道,再拖延下去的话,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因此,随口将小皓定性为奸细后,就想要将他给押下去,等待事态平静了再来处理后续之事。
可惜的是,他太过意小看团体的力量了,虽然平时那些将士在他们面前不敢反抗,可有了众人的一直认同后,别说是他们这些人了,就算是丁勉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也敢跟他争辩几分。
“凭什么抓人,小皓只是替我们说了实话而已,你居然敢诬陷他,某看你们才是真的不是好东西,快说,在没有解释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走,要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刚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壮汉站出来拦住他们道。
“不错,不能抓人,给我们解释清楚,要不然谁也别想走。”众多将士一致开口阻拦道。
就在城头产生混乱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小皓的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留到了偏远的墙角处,而后,将自己手中的一根粗布卷成的麻绳被放了下去。
苏州城虽然是江南重镇,可毕竟地处水乡,在加上大唐一直对南方之地有偏见,所以,苏州城的城墙并不高,仅仅三丈而已,也就是十米高,还没有杭州城十三米的城墙高。
刚刚垂下去麻绳,大哥就觉得麻绳猛的一紧,显然,城下有人抓住了它。
看到这一幕,大哥心中觉得即激动又有些紧张,很快,几个呼吸间,一道黑影就从城头处冒了出来,看到站在城墙上面的大哥后,明显一顿,只是,当他看到周围除了大哥一人外,并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明显松了一口气,快速的跳上了城头,然后将身上带着的麻绳也抛到了城下。
“这位郎君,不知道刚才那封信可是您所写的。”黑衣人向大哥问道。
听到黑衣人的话,大哥才反应过来,咽了一口唾沫,让发干的喉咙舒服一点后,大哥才点头答道“不。。。。。不错,这位将军,小的原本就是良民,只是因为被天道教的叛贼胁迫才加入叛贼中的,还请将军明鉴。”
看着向自己解释的大哥,黑衣人,或者说麻草心中一阵好笑,将他搀扶起来道“你尽管放心,有了今晚这一幕,不要说既往不咎,恐怕得到个一官半职的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就不要这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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