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不放心,又丢给朴慧娜一把微冲。
挎上一个装有子弹和食物的熊皮包,披着栓满藤条的熊皮,肉背上挂着一把装满子弹的微冲,一把狙击,后兜还挂着两把手枪。
左右小腿的两侧分别绑着锋利的匕。我开始朝地势更高,树木更密的深山急奔跑。
前面出现横木和无毒树蛇时,都顾不及理会,直接从上面或者旁边跃过,争取着每一分每一秒向看好的射击位置跑。
雨并没有因为夜的消退而减小,还是稀里哗啦的下,浇洒在我头顶,顺着脖子流进身体。
我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正在复苏,埋藏在记忆里的血腥味儿开始潮涌。
大有一种当初用玻璃瓶杀人的感觉。
天空和树顶的雨水拍打在脸和肩头上,使我越窜越快,越跳越高。
高地上长着的林木与坡下不同,每一棵都如垂直竖起的铅笔,树干很高,倒也不怎么粗大。
树皮仿佛小鳄的脊背,淋了几天的雨水,现在比较湿滑。这样的树,即使费劲儿爬上去,也难找到隐蔽良好的射击位置。
最后,在半山腰处的乱石堆,看中几块挤在一起的大石,石头多属蛋状,碰接下方多是二十公分的隔缝。
只要趴在两石中间,用山草略微铺垫缝隙下细小的碎石,狙击步枪就可平稳的放在上面。
砍些和大石比例协调的树枝,挨着狙击步枪插在左右,又在枪管上缠绕些青藤。
射击的时候,只要插在枪管两旁的树叶,刚好挡不到瞄准镜,就可以耐心等待目标的出现了。
厚厚的熊皮将我盖住,上面翻滚着青色麻藤,使远处的望远镜会误以为这是一堆杂草。
也许夜雨畏惧太阳,在东方刚露出点鱼肚白的晨曦时,雨点不再像昨夜那样莽撞,变得温顺许多,渐渐从岛的上空淅淅沥沥的垂直落下。
这时可以拧开狙击镜前后的盖子了,拿开额外保护镜片不被雨水弄花的芭蕉叶。
视力透过网似的雨线,能模糊的看到,远处的小镇。
要是城墙上有人走动,肉眼只能看清几个黑点在移动。
我把一只眼睛贴上狙击镜,从里面看到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淡蓝色圆形孔中,有一个“丁”字形的标线。
当目标的要害,稳稳固定在这一横一竖的交汇处,停留三十秒以上,就能被准确的直线射杀。
整座岛屿像蒸着馒头的笼屉,白茫茫的水汽笼罩在上。
从这一刻起,我得死死盯紧小镇的一举一动,看清楚他们的动向。
如果这些家伙直接出现在小镇城墙上,我还不可以直接射击,以免打草惊蛇。
只有等到他们出了小镇,先射杀其中一个拿狙的人,即使现中了伏击,再想回到小镇,肯定不可能了。
因为从外边回到小镇的这段距离,我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射杀。。。。。。
杀人,对于这两个字,这个词,我都已经麻木了。
说其阿里很是悲哀,我虽然不是杀戮机器,可也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我有些愣神,我现在,还是普通人吗?
也许在上偷渡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