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那一子解双征,断臂而求胜。
眼看大势已去,老妪长叹道:“到底是老了,终不及你们这些年轻人。”
此话看似自嘲,实则暗指自己年纪大,若懂礼仪,当知尊老爱幼。
中年文士慢条斯理笑道:“若比年岁,祁仙姑也大不了我许多,何以谈老?”
将棋盘收拾,他又道:“方才已说好了,胜者先行,祁仙姑当是言而有信之辈罢?”
老妪摆手道:“既已输你,自当一诺千金,你们且先去便是。”
“如此,那就承让了。”
中年文士起身,招呼袁楼几人,就要动身。
而出了凉亭,见到江陵二人。中年文士眉头微蹙,纵使他之前没刻意去注意过江陵,可三番相见,终有印象。
那袁楼极擅察言观色,
中年文士还尚未说话,他就已站出来,指着江陵二人说道:“此路不通,你二人从哪来,便回哪去,且速速折去。”
婴宁恨恨望他,心中也记着江陵的话,此时躲在江陵背后。
江陵道:“大路朝天,当各走一边。如今这青天白日,却是连路也不让走,这是何道理?”
袁楼不悦:“哪来那么多道理?我让你离去,便是道理,若不听从,定叫你追悔莫及。”
大抵是见袁楼煞气太重,当着那老妪的面,自是不好如此。
中年文士轻拍他一下,丢出一锭银元宝于江陵脚下。
足有十两!
“拿上银钱,速离。”
江陵手往怀里一掏,忽丢了二十两于中年文士脚下:“烦请让路。”
这一举动,有人诧异有人恼。
云烟阁那边,由下至上,包括老妪,皆是神色讶异。
这少年当知眼前文士是何等身份,既然知道,竟还敢正面顶撞?
恼者,自是袁楼等辈。
作势就要上前。
但中年文士终是拦住了他们,不动声色地淡笑道:“既然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那我们也确无强行让人离开的道理。
他们既然想走,那让他们去便是。”
话吧,让开道路。
袁楼等众,目光阴骘,也分站两边。
江陵则气定神闲,带着婴宁,从容地于他们中间,穿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