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医仙那求来的药方?”
苏琪点点头。
看着苏宇殷切的目光,李汀南深知自己昨天的行径太过鲁莽,不再过问什么,只好伸出手,“将药方拿来我瞧瞧。”
苏宇忙将木枕下压着的药方递给李汀南。看着上边的麦冬、罗汉果、麻黄等药,李汀南陷入了沉思,“这真是胡医仙开的药方?”
石英探过头去,指着药方上一个奇形怪状的标记,“我见过几个胡医仙开的药方,他总会在上边画一个这样的图案。”
苏宇道:“这药方有问题?”
李汀南将药方塞他手里,“你也懂些偏方,这上面开的不过是些去火的药。”
苏宇道:“苏琪,去把他衣服扒开让李姑娘瞧瞧。”
苏琪照做后,便闻见一阵扑天的恶臭,李汀南瞧着那血肉模糊,脓水肆流的场面皱了皱眉,“夏日炎热,伤口生了不少脓疮,只怕是命不久矣。”
“还能活多久?”
李汀南仍皱着眉:“这不好说,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几个人都有些沉默,榻上的人倒是悠然转醒了。
他语气满是慌乱,手不断地挥舞:“我妻在哪儿?我妻在哪儿?”
苏琪按住他的手,“是我们救了你,你稍稍冷静些。”
“冷静,你们这群人抢了我妻杀了我女,还把我打成这副模样,咳咳,竟还想让我冷静?”说罢,他抄起手边的茶杯朝他们砸来。
李汀南只觉被拽了一下,便见苏宇在在自己身前,一个茶碗应声落在了地上。
而后见他亮出自己腰间悬挂的鱼符,口气中没了平日的不正经:“本侯是京中的宣平侯,你有何冤屈说与本侯便是。”
圣上深信宣平侯,虽未在朝中给他一官半职,但也早早将官员才可持的鱼符给了苏宇。
李汀南想起,上一世自己也曾听过这句话。
那时她入宫不久,在给皇后请安时,被皇后一派的妃子刁难了一番。她带着满腔怒意回到自己宫中,却得知父亲回了申城。
她忙换了套宫女装,但蒙混出宫未果,没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几天以来的委屈化作了泪水,她鼻头一酸,再也压抑不住情绪,顾不得什么礼数举止,便蹲在角落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有人轻咳一声,她抬眼瞧去,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走来一着大红衣袍的男子,他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朝她亮出腰间悬挂的鱼符。
“本侯是京中的宣平侯,你有何冤屈,说与本侯便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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