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将腰中的玉牌抽出,随手掷在桌子上,撞得一旁茶杯溅出几滴水来。
“昨夜情况紧急,本侯才用了这玉牌。将军若是后悔了,拿回去便是。”
苏大将军皱起眉头,脸阴的像是要滴水,就在近卫以为他要发作时,却见他嘴角勾起,好似遇见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笑得前仰后合。
“圣上当年到底年幼,做事情不免会有些疏漏的地方,若有心查倒也不是件难事。”
近卫心中大骇,一个激灵,绷直了身子。
苏大将军挥挥手,“都下去吧。”
近卫如释重负,这才退在花厅外守着。
见远处的游廊有两人在交谈,好似起了争执。再定睛一瞧,原来是侯夫人和刚才那个进厅的侍卫。
近卫几不可见地撇撇嘴,这侯府的人神神秘秘,虽是近在眼前的人,但瞧着却像是雾中的花,总归是看不清。
见那侯夫人匆忙地往府外走去,近卫又撇撇嘴,粗鲁无端,哪里比得上他们的将军夫人。
腿下一软,近卫猛地跌倒在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狗东西,喊你几声都没反应,还不赶紧滚过来!”
近卫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对身后人笑道:“苏兄有何吩咐?”
被唤苏兄的近卫轻轻挥挥手,示意他上前一步。
近卫将耳朵附了过去,然后满是不解,“将军为何要俺去刑部?”
“问这么多作甚,我刚才说的话都记得没?”
近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握着腰间的剑踏出了府门。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苏大将军吹开茶盏上浮着的茶叶,“这下侯爷能安心听我讲话了吧?”
苏宇握着茶杯的手逐渐收紧,“本侯的父亲苏庆泊,是大华朝第一位异姓侯爷,苏大将军有什么资格命本侯听你讲话?”
说罢便将茶杯狠狠砸在桌上,提脚出了花厅。
过了好久,侍卫才悄悄探了个头进去,只见那位昔日秋场点兵的大将军,正失魂落魄的独坐花厅。
苏大将军看着茶盏中倒映出的眉眼,苦涩一笑,将茶盏轻轻放在茶桌上。
“阿钦,本将军叫什么?”
唤作阿钦的近卫忙拱手道:“将军的名讳岂是小的能……”
“让你说你就说。”
阿钦抿抿唇,“将军姓苏,名唤晋泉,字伟双。”
他是苏晋泉,不叫苏伟双,他拍拍阿钦的肩膀,“走吧。”
阿钦这才直起腰来,前面那个来时傲气凛然的将军好像丢了几缕魂魄,落寞极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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