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服下药后,李汀南的脉象倒真平稳不少。
苏宇想了半宿,第二天天一亮,便带着李汀南来了江南。
见激将法没用,江初渡状似惋惜道:“哎,朕这次来是想告诉你,艾山醒了。而朕,刚好把那药方子带来了。”
却听厢房内传来一声冷笑,“你前几次来,也是这么说的。”
江初渡踹了木门一脚,“你这是在质疑朕?”
苏宇讥讽道:“草民不敢。”
手中又拿起一卷医书来仔细研读。李汀南昏睡这两年,他一开始很是苦闷,后来到了观内日夜守着李汀南,倒有了几分平静。她要是就这么睡一辈子,那他守着便是了。
在李汀南昏睡的日子里,苏宇对医术颇有研究,有时甚至能给几个不怕死的开个药房。
“你怎么成草民了?江初渡这小人,竟连你也不放过?”
厢房本也不隔音,这话自然也落在了江初渡耳中。
“朕怎么就成小人了,你不如问你夫君,这明明是他……”
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江初渡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苏宇只觉耳中嗡的一声。
轻缓的呼吸扑打在耳后,温热的气流顺着衣领钻入脊背,一路向下,蔓延至四肢。
苏宇拿着医书的手直打颤,略一使力,那书便啪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身后那人轻笑一声,“江初渡真刁难你了?”
苏宇缓缓转过身来,强忍着将眼前那人揉进骨子里的冲动,长臂一伸,将她虚虚搂进了怀中,“娘子不在的这段日子,为夫被人欺负惨了。”
趴在房顶上的刘青湖脚下一滑,差点没跌下房顶。
李汀南昏睡的第一年里,苏宇带兵去了西北,一连将匈奴打退数百里,将西北十六城收回了十一座。打得孙都督啧啧称奇,直叹后生可畏。苏宇也一举在朝中夺了个杀□□头。
转头见同样趴在房顶的江初渡一脸鄙夷,想来是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双方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想法:呸,不要脸。
……
李汀南醒后身子尚虚,便在清风观多住了一段时间。
听闻山下要举行花灯节,李汀南便和苏宇一同凑了个热闹。
江南不愧是富庶之地,即使是山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办起的花灯节也是热闹非凡。
只见宝马雕车香满路,游人如织,一片熙熙攘攘。道两旁摆着在京城从未见过的小吃、玩具,就连摊贩吆喝起来,也是格外的有趣动听。凤箫声不知从何处响起,也不知何处回应,总之在长街上空飘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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