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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
脖颈上忽然抵上冰冷坚硬的东西,明允谨有些失神,在护士惊恐的呼声中耳畔响起的嗓音很低很哑。
“你疯了!”
“立刻放下武器,不许伤害雄虫阁下!”
锋利的瓷片抵在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只要再进一寸就会血溅当场,万一黑皮雌虫一个手抖这里所有的雌虫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在场的雌虫此刻目眦欲裂,一个个恨不得以身代之。
饶是雄保会的管理虫此刻恨不得拿着机关枪直接把黑皮雌虫突突个几百遍,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咬着牙安抚对方。
相比于胆战心惊的雌虫们,身为当事人的明允谨却没有那么紧张,他的视线落在雌虫抵在他脖颈上的武器上,那是一块有些眼熟的碎瓷片。明允谨记得对方曾“失手”打碎了一个瓷杯,这块碎瓷片大概率就是当时拿的。
碎瓷片锋利那侧对准雌虫的手心,深深嵌入皮肉,被打磨过棱角的一侧反而朝向明允谨的脖子。
对方并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
明允谨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的衣服湿了。
“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你放了雄虫阁下,想要什么都行!”
标准的谈判套路招数,为了获取明允谨这个人质,在场的雌虫们是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当然了,在他们心中黑皮雌虫只配挫骨扬灰。
“五分钟之内给我配一辆车,还有一笔钱。”
黑皮雌虫攥紧了手指,他的声音依旧很哑,明允谨皱眉,他离雌虫最近他发现对方的状态非常糟糕。
既然雌虫缺钱为什么不拿走他的那块手表?
明允谨扣着右手手腕捏了捏,他身上的衣服更沉了,也不知道雄虫保护协会在把雌虫带来之前是不是把他关在水牢里,他身上的水像是流不尽。
“锋利”的瓷片猛地逼近明允谨的脖颈一瞬,还在犹豫的管理虫猛地发出一声尖叫:“好好好,我配车我立刻配车!”
“按他说的做!”
用明允谨的生命安全做筹码,在众虫让开的一条道路中黑皮雌虫挟持人质离开了病房。
“把钱丢进车里。”
管理虫咬牙,他看了眼被挟持的明允谨只能乖乖照做,刚从银行里头现取的纸币连钱带箱被丢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