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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的折磨让明允谨出现神经衰落,虽然不至于夜夜失眠,但是他却有睡眠困难的症状。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明允谨有一瞬间的清醒,他下意识伸手拽住了戈登的手,挽留的话脱口而出:“留在这里陪我。”
戈登陡然一怔,一瞬间任何思绪都被他抛出了脑后,他忘了门外等待的弟弟们,跪在地上恭顺而谦卑:“是,主人。”
掌心的手粗糙宽厚和自己的手截然不同,无端由有了莫大的安全感,明允谨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临睡前的前一秒散漫的思绪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七个小孩的监护人。
“你们……先吃饭……别饿肚子……这里有钱……想吃什么自己买。”
光脑被推到戈登手边,明允谨当着戈登的面指纹解锁,说完这句话他再也忍不住睡虫的诱惑头一歪进入梦乡。
戈登跪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手中的光脑磕着手心,他如梦初醒。
雄虫躺在柔软的棉被中,白皙的脸庞靠在枕头上,睡颜安详,毫不设防,手指微垂落在棉被隐隐可见青筋。在他身侧,如同小山般高大沉默的雌虫缓缓地俯身低头,一寸一寸地低下头颅。房间内拉上了厚重的遮光帘,将外头的日光全部遮掩,碧绿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中泛着幽幽的光,仿佛丛林中捕食猎物的野兽。
幽幽的绿眸注视着浅色的唇,缓缓极其卑微虔诚的姿态握住了那垂在棉被之外的指尖。
轻轻的一个吻,无声无息落在了指尖。
浴室内曾出现过一瞬的浅淡腥味再一次席卷而来,只不过这一次更烈更浓,躺在床上安睡的青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动了动指尖。
戈登猛地松开了明允谨的手指,他捂住了自己的后颈,眼瞳骤然紧缩成针尖大小,震惊在他眼中弥漫转瞬化为了对自我的厌弃。
他竟然……趁人之危。
他怎么能?他这么敢!
然而下一刻骤然猛烈的气味一瞬间爆发,退开的雌虫几乎瞬间贴上了贴上床沿。
视线仿佛触角粘腻地宛如要黏上|床上的雄虫,房间内的味道越发浓郁,床上的雄虫仿佛变成了无上的美味,戈登忍不住朝那垂下的指尖凑近,唾液在唇齿间快速分泌,他张开了嘴。
“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明允谨微微皱了皱眉头,指尖微动。
唇齿间的异样让仰头吞咽的雌虫骤然回神,迷蒙的绿眸雾气散去,戈登陡然恢复了清明。葱白的指尖一道红痕,湿漉漉的晶莹顺着手指留下凝在指尖缓缓滴落。
地面上的水渍是他罪恶的证明。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跪在地上的雌虫眼神仓惶,他甚至忘了站起来,匆匆擦干净雄虫的手指,他半跪半爬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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