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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负责通知到。对了,子贵的医治若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刚才我那样对你们说话,不要往心里去,这里都是祖宗,当时还有族长和族内长老在,我必须那样批评你们!再就是,别忘了百日之限!那个……叫盛才别自满,告诉他,‘满壶没声浪,半壶响叮当’,让他日日修炼!我们没希望了,希望在他!好了,你回吧,该办的事我一定办好!”回程虽然不急,可眼看已经落后大家很远了,林中勤还是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他也有些事情要和大家说说。
蒙冰芳、林抱元、金刚兽和大黄,这两人两兽,站在阻兽居前,大榕树下,瞅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一行人,慢慢消失在眼界之外。
………【第40节 族医】………
突然吵闹起来的阻兽居,在两拨人走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林抱元惦记给林子贵治病的事,拽着蒙冰芳,一起往院内走去。金刚兽也准备进阻兽居,林抱元挥挥手,说道:“金刚,你和大黄在外面玩,努力抽空练习飞行。一会河对岸会来人,你要离远点,不要吓着人!”
金刚兽和大黄自去远处玩闹去了。
回到家中的林抱元,把肩上斜背着的大火把卸下来,把玄黄宝剑也取下,卸下背包,把背包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一一摆放在院子中心的大方桌上。两竹筒没有损坏,也没有滴漏,槲蕨根也很好,生火工具包里的火镰、火石和火绒都在……林抱元把多余的东西都收起来,只把两个装药的竹筒,和缠着槲蕨根茎的布团放在桌子上,单等族医林和兴前来。
很快,林和兴领着一名青年弟子来了,该弟子跟在林和兴身后,挑着两个不小的木箱。刚进院里,林和兴就急匆匆地问:“药!药在哪儿呢?”
看族医急切的样子,林抱元也知林子贵病重,不敢稍有耽搁,指着方桌上密封的竹筒和缠着的布团,对满脸急色的林和兴说道:“喏,就这。”随即当面解开布团,完全露出里面细嫩洁白的槲蕨根茎。林和兴拿起白萝卜一样大小的根茎,翻来滚去地分辨,然后切下一小截细须,把主茎放回原处,把细须放进嘴里,闭上眼睛咀嚼,好大一会,林和兴说话了:“就是它,没错,骨碎补!”然后睁开眼来,神光湛然。
正要拿桌上的竹筒,林和兴的手停在了空中,惊喜万分,说道:“天!太神奇了!我的肘……我的手肘不疼了!”说完,活动活动手臂,竟自“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顾这是在病人家里,还有弟子在身边,也不顾自己满头银已经高龄的样子,就这样抛弃了多年刻意养成的稳重!
笑够了的林和兴,又恢复高龄医生的稳重模样,只是,再看桌上的那段细嫩洁白、如同婴儿肉臂般的根茎,眼神绝然不一样了。不过,他再也没有在蒙冰芳和林抱元面前说些什么。
林抱元不傻,蒙冰芳也是人精,他们都看出来了林和兴话语、神态转变的个中玄机,只因其一是担心林子贵的病,需要赶紧医治,耽搁不得,所以不想多说废话,其二呢,别人什么情况以及别人打什么算盘,他自个儿不想说,问也白搭,还弄得是互相尴尬,所以,还是验药为先,林抱元和蒙冰芳都没问林和兴“哈哈”大笑的背后隐情。
林和兴再拿竹筒的时候,虽然他强自镇定,但是手还是有些抖,极细微地抖,林抱元的眼睛,他的视力,自从在谷中修炼突破后,完全人了,可以明察秋毫,林和兴的一切表现自然难逃林抱元的法眼。
当然,依旧,林抱元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和兴拿起一个竹筒,正要拔出塞住筒口的布团,林抱元忙说:“前辈,小心,里面都是液体!”闻听此言,林和兴把竹筒竖直,筒口朝上,慢慢用力外拔布团,边拔边晃又稍带些旋转,废了不少工夫,才把布团拔出来。随着筒口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血腥,布团在筒内的部分也染上了血红色,显然,竹筒里装的是血竭液体。
林和兴把布团放在桌上,随口说道:“拿几只干净的干碗来。”蒙冰芳立即跑向厨房,很快取来几只干净的大干碗,放在桌子上,碗口直径恐怕有二十厘米。林和兴把装着血竭液体的开口竹筒换到右手,左手端起一只大干碗,碗口面保持倾斜,碗口下沿紧挨着竹筒口下约十五厘米处的筒壁,然后把竹筒慢慢向碗内倾斜,竹筒倾斜到一定角度,血竭从筒口溢出,顺着筒壁往下流,林和兴继续倾斜竹筒,于是,刚顺着筒壁下流的血竭改变流向,落入大碗中,很快,越来越倾斜的竹筒竖了起来,筒口完全朝下,竹筒内的血竭就全部流进大干碗里了。林和兴把大碗放在桌子上,继续保持竹筒口正对碗口,这个动作持续了几分钟,他才认为竹筒内的血竭流尽了。
林和兴把竹筒口靠近鼻孔,接连几次深呼吸,再把左手食中两指伸进筒内,在竹筒内壁刮上几刮,然后缩回手,两指入口,再次闭眼细品,不多时,只见林和兴原本灰白色的脸变得红润了,鬓角也可见细密的汗珠冒出。
“万年血竭促使身体造血了?让血流流加快了?药效这么快?”林抱元心想。
“不错,就是它,血竭。”林和兴没说更多的话,不想表露什么,但是他的表情欺骗了他。睁开眼后,他眼神中的欣喜一闪而没,可就那稍纵即逝的一瞬,也逃不过林抱元的眼睛。
如法炮制,林和兴把最后一个竹筒里的蟾蜍分泌物,也倒入大干碗中。这次,他没把白色浆液放入嘴里,而是涂抹在鼻孔下面,很快,他就接连打了几十个喷嚏,这喷嚏打的那叫一个爽,柔弱的气机变得强劲了,黏滞阻塞的身体变得清爽通透了!刚才品尝血竭后的热,正好于流转不息的内气中化为无形。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舒爽!这实实在在的舒爽,却只有林和兴在享受着。
林和兴,林家镇的族医,世代相传的族医,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不世灵药的威力!他的功力,怕有百年时间一直停在五重天吧,如今只融入了极少量的三种药,身体气机强劲了,滞塞的身体也清爽通透了,那功力,岂不会直接晋级?!至少应该升为六重天了!林和兴心想:“看来,《医经》所载太保守,而且太模糊!”
“这白色浆液,正是蟾蜍的分泌物!”林和兴肯定地说。
而后,林和兴往空碗里倒入少许血竭液体,直到被倒入的血竭称重合适,再用刀子把槲蕨根茎切成一片片极薄的片,取出几片薄片,也称其重量,直到合适,然后把重量合适的槲蕨薄片放进称重合适的少许血竭中,这碗里就是血竭和骨碎补,让林子贵吃下即可,林和兴并且吩咐,一点都不要浪费,吃下后往碗里加几次温水,直到把碗里的药吃干净为止。
“血竭和骨碎补不都是干的吗?这两个都是湿的,能吃吗?”蒙冰芳觉得十分有必要问清楚。
“干燥的药物便于长期保存。你让他先吃这个,没有问题,药效更突出!”林和兴想也不想就回答。
“是真的吗?”蒙冰芳还是不放心,继续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