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扣锁打开,他咻一下抽出。
她赶紧拉上被子,盖住头。不是要赶飞机吗?为什么还要花时间换衣服?西服不适合去草原吗?
心跳不要命似的疯狂加速,她轻轻唤:“季哥哥,你换好了吗?我还没有换,我没有衣服……”
无人回应。
她等了会,慢慢拉下被子。床边无人,头顶的半月形水晶灯灭了。床头柜上的暖黄筒灯亮着。
“季哥哥?”她撑起身子喊道。地上的衣服还在。
“季——”
“我在。”后背忽然贴上了滚烫的身躯,“急了吗?”
她吃惊地转过头,他就吻住她唇。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缠绵,他的丹凤眼里似冒出了饿狼的绿光,她成了他的怀中食。
这一吻后,她再没说出过完整的一句话,除了“季哥哥”和那让她无地自容的喘息——她拼命压制,但耐不住他双手和嘴巴的挑逗,一声高过一声地从喉间溢出……
不知道被翻来覆去多少次,她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他拥紧她,亲亲她耳朵说:“一起驰骋的感觉,怎么样?”
她打了个激灵,睁大眼道:“大,大草原……是,是大床?”
他轻笑,而后摇头:“是你呢。”
“我,我?”
“我心驰神往之地,非你莫属。广袤的大草原,都不及。”
“呜,你骗我,呜呜……”
“噢噢,不哭,怪我,亲亲,亲亲哦~”
“不要,我要去大草原,呜……”
她都期待一年了。“呜呜,我要打电话给夏姐,我要回家……”
“不打不打,我们现在在家呢。”
“不是,呜,我不要和骗子住一起……”
“没有骗,等领证了,就带你去,好不好?”
“真的?”
“嗯,只带你驰骋。”
“你又想骗我,呜……”
“我发誓,我只爱你,只愿和你一起驰骋大江南北。”
温柔软绵的话语,轻轻包裹住一直在寻避风港的孤心。
“季哥哥,我也只爱你。”她抱紧他。
“那快亲亲我。”
她亲上他唇,而后被他含住,卷起一阵狂风暴雨。
缠缠绵绵到深夜,皎月照进纱帘,一室春光。
直到破晓,她终于体会到腹上死的真意。
“但我是腹下……”
迷迷糊糊说完这一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日上三竿时,她睁开眼,季冰给她纠正:“不叫腹下,学名是胯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