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沙当当在电话里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声音都变调了,杨瑞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明白后,有点鄙视,不紧不慢地说:“所有能在股市上赚到大钱的人,都是能拿得住股票的人。你急什么!”
沙当当说:“那要是过两天跌下来怎么办呢?”
杨瑞一听,心说还有这么问的?跌下来就自己承受呀,总不能让我赔给你吧。他算是怕了沙当当了,就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种事情我不好乱讲,免得讲错害了你就不好了,总之股市有风险投资须谨慎。”
沙当当听出人家懒得再和自己多说什么,有点惭愧地挂断电话,等了五分钟,还不见叶陶打回来,把她急得百爪挠心,忍不住打过去给叶陶。叶陶一接,沙当当就说:“怎么样了嘛,你姐夫怎么说的?卖还是不卖?”
叶陶说孙建冬可能正不方便,一直没有接电话。
沙当当愣了一下,想起来杨瑞自己买的是云南铜业,一月份的价钱好像是4块3,不知道杨瑞是否也赚到钱了?她马上对叶陶说:“你帮我查查云南铜业现在多少钱了?”
叶陶查了一下说:“怎么这么巧!云南铜业现价也是7块钱!”
沙当当一听就没主意了,原来杨瑞也赚到这么多钱了,可听他意思,似乎压根儿没打算卖。沙当当把杨瑞的话告诉叶陶,又说:“你看我们怎么办?”
叶陶犹豫了一下说:“要是我,就先卖了再说,落袋为安,这都是白赚的!”
沙当当哆哆嗦嗦地回忆道:“一月份我买入的时候,杨瑞好像说过,半年能翻两倍的,现在一倍都还没到,我怕卖了,以后买不回来。”
叶陶听沙当当这么说,就不敢出主意了,只说:“你不是这个月就要开始还按揭了吗?”
沙当当一想对呀,每个月要还一万块钱给银行呢,先套现吧,反正已经是合算了。她一咬牙道:“卖!”
……
同一天,还有一个人做了同样的动作,这个人就是杜拉拉,只不过她比沙当当早了四个多月以低了七毛钱的价位买入万科的,当然,她当时手上的现金也比沙当当富余一些,她买了三万多股,于是这一票她净赚了差不多十万元。
夏红的女儿满周岁的时候,拉拉太忙没顾得上去她家,在万科身上发了不算少的这一票横财后,拉拉觉得很爽,趁着周末,买了两套童装,得意洋洋地去看夏红的宝贝女儿。
夏红的性格还和当年差不多,豪气仗义。她看到拉拉很高兴,问拉拉:“王伟还是没有消息吗?”
拉拉摇摇头。
夏红道:“没有就没有。程辉不是挺好吗?我看他很喜欢你。程辉的国语可是纯正得不能再纯正了,那么醇厚的男中音,又是美男子,就是钱没有王伟多,怎么也算上品了吧?”
拉拉笑道:“程辉是不错,挺有男性的性感的,人也稳重,我认为我还是喜欢他的。”
夏红说:“那不得了,你就别再想着王伟了。”
拉拉解释说:“你别误会,我不是想着王伟,我也不是在等着王伟回来找我。”
夏红说:“那你干吗不和程辉好?”
拉拉笑道:“从大学起,我和张东昱博士的八年同居生活你了如指掌,包括我们分手前他给我做的那个SWOT分析,而我和王总监的那点破事你又如数家珍,我要再和你的远房表哥好,那我下半辈子还活不活了?”
夏红说:“我看你说喜欢程辉也是真话,你们不是老在QQ上聊天吗?显然彼此有话讲呀。我在书上看过,在一起有话讲的人,感情特好。”
拉拉摇摇头说:“他的职业不行。”
夏红觉得有点奇怪,“记者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拉拉长叹一声道:“说真的,我还是觉得和一个博士或者一个销售在一起更有默契。”
夏红说:“你那不叫默契,纯粹是习惯,你主要老和销售部的人厮混在一处,所以你觉得自己喜欢销售。其实你多看看报纸,就会觉得和记者在一起也很默契。”
拉拉说:“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人太不乐观,又好强,所以我活得很累。王伟很乐观,我需要他那样的乐观,让我觉得特别踏实。程辉呢,看着会体贴人,说话也幽默,但那只是表象,本质上,他其实也不是轻松愉快的人,我和他一起,友谊两把还行,甚至弄个知己当当也胜任——过日子就不行了,两个心重的人,累上加累。”
夏红不以为然,“王伟乐观吗?没看出来。”
拉拉说:“达观,开明,善良,天真。总之,我喜欢。”
夏红说:“我靠!这都是些啥优点呀?那你说说他为啥一去不回呢?”
拉拉说:“我心里是知道的。不过我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懂。”
夏红摇摇头说:“你这些话太悬太幻了。我劝你,还是喜欢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拉拉说:“我现在特别喜欢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