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马车旁,纳兰镜闻回眸,扫了眼他身旁,道:“你身边那小厮呢?”
容衡玉倒没想她会询问这个,只是缓缓道,“他犯了错,被臣侍遣回主家受罚了。”
纳兰镜闻没有询问犯了什么错,她并不在意,容衡玉那小厮她实在是没什么好感,送走了也好。
她点点头,道:“既然他做的不好,那便换一个手脚利索的伺候你,本王不在这些日子,好好照顾自己。”
容衡玉抿唇微笑着,如春风拂面,落在身上的目光像是带有力量,令人安心。
“臣侍知道,希望王爷亦要遵守承诺。”
纳兰镜闻“嗯”了一声,上了马车。
“启程吧。”
成禾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上前走到柳凄山二人身旁,微微叹了口气,“二位公子,如今天气寒凉,可要回房?”
这两位对王爷多重要,她是看在眼里的,若是出了差错,王爷怕是会怪罪下来。
柳凄山收回视线,不欲给成禾添麻烦,点了点头,朝着锦瑟道:“回去吧。”
成禾又走到容衡玉身旁,还未开口,容衡玉便转身朝府中走,成禾微愣,跟了上去。
正要同裴云彻擦肩而过之时,被裴云彻牢牢抓住了手腕,成禾一愣,刚要上前,被容衡玉阻止了,他面容平淡,抬眼看向裴云彻。
裴云彻泛红的眼眶盯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谈谈。”
“我与裴公子之间,怕是没什么好谈的。”
随后,他又将视线落到被裴云彻牢牢抓住的手腕上,凤眸中掠过一丝不耐和杀意。
裴云彻并未察觉,继续道:“我要你离开纳兰镜闻。”
容衡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唇角勾起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凤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一只矜贵的猫,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爪牙,给人致命一击。
裴云彻没见过容衡玉这个模样,危险,可怖,令人捉摸不透,攥住他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些。
“这话,裴公子恐怕要同王爷去说,若是王爷答应与我和离,我自然不会多说一个字。”
跟纳兰镜闻说,这如何可能?容衡玉在纳兰镜闻心中是何等分量,哪怕是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成禾早在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便退开了,主子谈话,不是她一个下人能听的。
裴云彻很快反应过来,再次攥紧他的手,力道大得出奇,容衡玉白皙的手腕已经红了大片,他神情严肃带着威胁。
“我看到了。”
“你去了皇宫。”
容衡玉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却逐渐危险,望着他不语。
“我不想知道你与那位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若是你因此对她不利,哪怕是倾尽一切,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