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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府送来的信里面,是容衡玉在说王府这段时日的变化,柳凄山闲来无事,便在王府外支了个看病的摊,免费看病,锦瑟在他身边帮忙,两人关系不错。
纳兰镜闻看的安心,一直呆在王府难免无聊,他们有自己的事情也好,只是现在她的事情还未结束,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便帮柳凄山开个医馆,他既然喜欢,那她便支持。
锦瑟性子太闷了,有些怯懦,有柳凄山在身边,她倒也放心。
而裴云彻被裴将军带去军营了,也不知是犯什么错了,容衡玉在信中没有提,寥寥几句,略了过去。
再之后便是让她一切放心,府中一切都好,丝毫没有提及自己。
纳兰镜闻随手将信放到烛火旁,火焰逐渐将信纸燃烧成灰烬,火光明灭间,神色晦暗。
另外三城的事情其实处理得很快,因为在李微那搜出了重要证据,所以她们之间互相勾结贪污牟利,即使她们提前收到消息,想要销毁证据也来不及了。
而剩下的赈灾一事便全权交给裴云岱了,将这些事情解决完也不过用了近三个月,她终于有时间好好歇两日,便打算启程回京,不过裴云岱估计还要些时日才能回去。
这一晃,大半年就过去了。
这晚她刚带着纳兰吟从街上逛完回来,便见手下匆忙来报,她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纳兰吟身上,动作不急不缓,神色如常,“这般急躁,成何体统。”
“属下知罪。”
纳兰吟无视在场还有人,微微踮脚在纳兰镜闻脸上亲了一口,后者淡淡瞥了他一眼,似是警告,纳兰吟当作看不到,笑得眉眼弯弯。
纳兰镜闻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撸猫一样,纳兰吟露出餍足的神色。
“说吧,何事?”
跪在地上的侍从头也不敢抬,道:“城外有一批人在往这边急速而来,天色太暗实在看不清,还请王爷定夺。”
纳兰镜闻蹙眉,“对方多少人?”
“约莫上百人。”
她思索片刻,很快对纳兰吟道:“你先回房歇息,本王去去便回。”
纳兰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只是又朝她索要了个吻,便乖乖回房。
纳兰镜闻见人离开,这才骑马朝城外疾驰而去,到城下时还意外看到了个熟悉的影子,她随意扫了一眼,登上了城楼。
镜池在看到纳兰镜闻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又见她没有理自己,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剑,抿唇不语。
这些时日纳兰镜闻没有主动唤他到身边,甚至看到自己时也没有多说过话,就好像……
就好像那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样。
他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他只能站在她身后,看着纳兰吟整日黏着她,却又在她看不到处,有意无意地朝他露出挑衅的神情。
他不生气的,也不嫉妒。
只是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