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侍让她留在王府保护柳公子他们了,其他人臣侍信不过。”
纳兰镜闻听罢,不知该说什么好。
容衡玉知道的,柳凄山他们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难过,正因为如此,他才忧她所忧,想她所想,即使不愿同别人分享一个妻主,可他作为纳兰镜闻的王夫,自然要担起责任,替她分担压力,让她即使在外,也不必担忧府中状况,能够安心。
容衡玉一向为大局着想,事事皆有分寸。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纳兰镜闻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眼尾,也不忍心再问些什么,“辛苦了,快睡吧。”
容衡玉环着她的腰,朝她怀里拱了拱,声音闷闷的,诉说着思念。
“衡玉很想您,妻主。”
纳兰镜闻的手一顿,心软的不像话,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又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我也是。”
她和容衡玉聚少离多,每每回京,还未待上几日,便又匆匆领命离开,每次一离开,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的,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实在是对他有亏欠。
好在容衡玉懂事,一直以来,没有半句怨言。
可懂事的孩子没有糖吃。
纳兰吟在之前对她死缠烂打,以命相逼,疯得不像话,和她在一起后又总爱各种撒娇,爱缠着她,做什么事情都要和她黏在一起,所以他自然分了许多宠爱。
所以纳兰镜闻希望容衡玉,有时也可以不那么懂事。
……
一夜好眠。
纳兰镜闻早就醒了,只是见怀中人还在熟睡,也不忍心那么早早叫他起床。
容衡玉是个极度自律的人,是标准的世家公子,每日雷打不动的卯时起床,焚香梳洗,再分配好每日王府的事物。
今日已经快巳时了,容衡玉还未醒来的迹象,可见这一路上应是累极了。
原本想陪着人再睡会,可天不遂人愿。
房门外,是侍从的声音,“王爷,吟公子说身子不舒服,想要您去看看。”
纳兰镜闻刚想回话,便感觉怀中人动了动,容衡玉睁眼,眼中还有些迷茫。
“王爷,早。”
纳兰镜闻摸了摸他的脸,“时辰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容衡玉张嘴欲言,便又听门外侍从禀报。
“王爷,吟公子说近几日风太大,吹得头疼。”
“王爷,吟公子说天太冷了,腿疼。”
“王爷,吟公子说他胃不太舒服。”
“王爷,吟公子说,您若是再不去见他,他就死给您看。”
“……”
纳兰镜闻觉得自己的头也有些疼,她垂眸看着容衡玉,“打扰你休息了。”
容衡玉轻轻摇头,“若是王爷有事,可以不用管臣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