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能如此称呼臣啊,这实在是不合规矩!”
可他哪知道什么是尊卑,什么是规矩?他只知道现在的氛围让他感到害怕不安,所以才下意识地往信任的人身后躲,听萧从钰这么说,他害怕的都快哭了,眼眶都红了,眼尾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似的,哪怕没看不到脸,依旧我见犹怜。
纳兰镜闻蹙眉,这般胆量,让他回去继承整个白及?那不就是羊入虎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纳兰吟见不得他这矫揉造作的模样,但其实更多的是感到了危机,这世道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这般纯净的人儿了。
他轻嗤一声,满是不屑,“这都多大了?还这般胆小。”
萧从钰听了,看向纳兰吟,先是一愣,又看向纳兰镜闻,见她都没说什么,这才道:“让王爷见笑了,殿下今年十六,因为某些原因,自小被养他的那家人锁在屋中,没见过什么生人,所以殿下很是怕生,还请王爷见谅。”
纳兰吟脸色不是很好,他竟然比自己还要小两岁!
纳兰镜闻察觉到纳兰吟的不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随即望向萧从钰:“他叫什么名字?”
“殿下如今没有名字。”
萧从钰道。
话落,便听她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我有的……”
他轻轻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众人,又垂下脑袋,双手紧攥着衣袍,很是紧张无措,像是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娘亲和爹爹唤我阿年……”
他说完,悄悄看了眼容衡玉,又几不可察地将视线落到纳兰镜闻身上,很轻很轻,像是羽毛轻扫而过,迅速收回视线躲在了萧从钰身后。
纳兰镜闻自然看到了他的视线,淡淡瞥了眼身旁的容衡玉,后者朝她微微一笑,她移开目光,再次询问,“你是如何确定他就是你们流落在外的皇子?”
萧从钰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这。”
见她犹豫的模样,容衡玉这才开口,“各国皇室都有自己确认子嗣的方法,所以萧大人能够确认是正常的。”
萧从钰点头,“王爷,不会有错的。”
听她如此说,纳兰镜闻这才道:“多久出发?”
“越快越好!!”
其实萧从钰很急,可他们本就麻烦人家,所以也不好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