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心情并不好,莲弟总是好些天都不会过来,而昨天让画州把他请来,竟是一脸的不耐烦,就连夜里欢好都不曾温存一番。其实东方不败都知道,只有在他需要的时候,他才会主动示好,而他真正需要的,随着自己的纵容倚经越来越少了。
东方不败纤巧玲珑心,哪里不懂?在杨莲亭心中,自己唯一的价值,便是能给他别人都给不了的权势。不过各取所需,也怨不得旁人。
这个自称“蓝七”的妖孽突然出现在院中,一番戏弄倒也消散了他心头一些抑郁,这会儿已不像刚刚的落寞了。
蓝七是个自来熟的人,反客为主的大吃大喝。其实为仆也有为仆的道道,只不过若羽和他自小一起长大,更多时候倒势当成兄弟一样对待了,所以从来不会对他像下人一般,也惯出了他没上没下的性格。
东方不败吃的很少,随便夹了几口便微微皱着眉看蓝七吃。蓝七似乎没有任何忌口,一边夸着味道不错一边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往碗里夹。当他终于发现只有自己在吃的时候,桌上的饭菜已下了大半,抬起头,东方不败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把嘴里的饭菜咽尽,蓝妻放下碗问:“你吃好了?”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并没有其他动作。蓝七往他碗里瞟了一眼,见并没有动多少,无奈的摇了摇头:“练武就不用吃饭了吗?早饭可是最重要的,你吃的太少了。”
拿起旁边一双没用过的筷子,夹起一些竹笋给东方不败放到碗里:“诺,这个很清淡的,你再吃点吧。”
画州暗暗吃惊,有些忐忑的看向东方不败,果然见他双眉微微蹙了起来。教主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这人如此动作又犯了大忌,怕会出什么事吧?
蓝七巴巴的望着东方不败,看他迟迟不动便鼓了鼓腮帮子,双眸凝起一抹黝蓝色的忧郁,低低咕哝:“再吃点嘛,你都这么瘦了。”
并非蓝七爱管闲事,只是二十来年养成的习惯,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了。若羽虽然大少爷脾气少,但是爱挑食,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洁癖,就连保姆刘姨都常常喋喋不休。所以,蓝七在日常琐事上非常上心。
东方不败看着他巴巴的样子,竟有些不忍,一种非常莫名其妙的思绪。不过双眉还是舒展开了,伸手端起面前的小碗。蓝七微微一笑,暗紫色眼线映着黝蓝的眸,美的有些妖异。
东方不败比若羽的习惯还不好,蓝七干脆放下自己的完筷,捡着清淡爽口的给他往碗里夹,偶尔还啰嗦两句,青菜营养价值高啦,芹菜利肠道啦什么的,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
画州看东方不败竟真的在蓝七的开导下又吃了大半完,心里也暗自高兴,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像这样陪在教主身边了。旁人都是因为教主身份的特别,而让教主上心的杨总管,却不过是虚应场面罢了。
东方不败终于放下碗筷,蓝七也心情愉悦的站起了身,看他安静的坐在一边拿起绣花架子,蓝七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杨莲亭。
没记错的话,杨莲亭应该是东方不败的男宠吧?宠到把整个魔教都双手捧给了他,那么,这不是早饭时间吗?那个杨莲亭在哪?
当然,这话他也不会问出来,问出来没准儿又要被掐脖子或者抓手腕了,东方不败心机好重啊,性格变态又难相处。这便是东方不败留给蓝七的第一印象,若不是胳膊上经脉肿痛需要休养,他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黑木崖。
俗艳的衣服遮住了东方不败冷冽的气质,牡丹刺绣在衣摆处若隐若现,蓝七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终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双目紧闭,凝神而立,幽蓝的短发蜿蜒而下,转神的瞬间竟徐徐长至腰际。
自己在镜子里欣赏一番,发现还很有味道,得意的兀自笑笑。见东方不败再没有理他的打算,蓝七终是憋不住问了一句:“那个,我能洗个澡睡一觉吗?身体真的很不舒服。”
东方不败抬起头,诧异的盯着蓝七的长发看了一会而。把绣花架子放在一边打了个响指,画州瞬间出现在门口:“教主。”
东方不败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又从抽屉里挑出一个白玉发簪和发扣递给画州,用下巴指了指蓝七说:“你带他去洗澡,收拾正常了再给本座带回来。”
“是。”
蓝七跟着画州向屋后走去,东方不败微眯着双眸盯着他背影沉思:眼睛与发色带着一抹黝蓝、指甲为灰色……这是什么妖精?性格好像还不错,说话也温顺,如果能拴起来当宠物养,倒可以廖慰寂寞。
蓝七自然不知道东方不败正打着自己的主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早已搞得他疲乏不堪,泡在温热的水池中,水雾柔柔的萦绕着身体,极是舒畅。画州在他肩上轻轻按压着,柔嫩的手指顺着背脊向下按摩,更是让他觉得惬意,懵懵懂懂竟有了睡意。
“蓝公子……”迷迷糊糊间,耳边细软的声音响起,蓝七急忙睁开双眼。
“蓝公子,若想休息还是先洗好了吧,水凉了会伤身子。”画州拉住他手腕暗暗用力,一个不留神竟被“哗”的从水中拉了出来。
进水的时候,蓝七趁着画州去准备衣物,把自己扒干净了跳入池中,而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新鲜花瓣,让他并未在意,所以画州这一突兀的举动,他便赤条条的站在这个女孩面前了。
蓝七脸上一红,双臂下意识的交握护在胸口,又想不对,忙乱的护住下面。看画州手中拿着白色的长巾,一把拉过来围在腰间,画州“咯咯”的笑了起来。
蓝七的脸更红了,浑身都跟烧着了一般,期期艾艾的开口:“你,你先出去一下,我穿衣服。”
画州拿过另一条长巾,一边笑一边帮他擦拭身体,清清丽丽的说:“公子不必多心,奴婢……奴婢这就侍候公子更衣。”
蓝七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画州的手擦到哪里,哪里就条件反射的收缩一下,像被行刑一般难受。终于,画州拿起一件白色的里裤,他急忙接到手中慌里慌张的套上,扁又听到一阵“咯咯”的脆笑。
画州拿过上衣为他穿上,又把东方不败找出来的衣服为他细细穿好,蓝七抬抬胳膊,流云大袖垂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感觉。
坐在椅子上,画州为他细细的擦干长发,又把两鬓的头发拢起来,在脑后用发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