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茬开到后头,姜清棠不自觉的哽了声,“好在,申姨还活着。”
“傅时商很幸运。”
对面沉默良久的人,突然低沉开腔。
“你也很幸运的。”
姜清棠顺着他话说:“你还有家人。”
不像她,不知生父生母在何处。
养父母却也过世多年。
而今,孑然一身。
算不上了无牵挂,但却跟随波逐流的浮萍没什么区别。
“姜清棠,这是几?”
祁斯爵探过身子,对着她比划着手。
她扫了眼,“五啊!”
“饮料里有酒精,度数还挺高。但我没完全醉酒。”
“你千杯不醉嘛!”
祁斯爵嗓音淡淡,却透着若有若无的不爽快。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他话锋一转,干脆跟她闲聊。
“不记得了。”
姜清棠回想了下,可大脑混沌,完全转不起来。
她傻笑了下,“其实,酒量是在跟你合作后,才训出来的。”
“时商哥哥不怎么让我喝酒的。”
“不过,你有点不道德。喝了醒酒药,居然不跟我说一声。”
不然她也不用帮他挡酒了。
“酒不是很好喝。”
“那你喜欢喝什么?”
祁斯爵眸色微闪,语气变得温和。
“茶。”
姜清棠举起茶盏,对着他撅了噘嘴,
“我真的很喜欢喝茶。”
“尤其是我养父亲自种,亲自采摘后炒功后,煮出来的茶。”
“我都很久没去见他们了。”
提及养父母,姜清棠泪,止不住的溢出来。
“祁斯爵,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自由呢?我想回去了。”
“可郎叶山已经不在了,我又能去哪呢?”
“姜清棠,你喝醉了。”
祁斯爵盯着她迷离的眼睛,眉心紧蹙。
“有吗?可我还能聊天啊!我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的。”
姜清棠清浅一笑,“王妈说,沈知意回国了。祁斯爵,恭喜你,苦尽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