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弄清楚了面前这位小哥的来意,笑着说:“我是四海商帮的范蠡,你不就是要一把金弓吗?本商帮倒是有现货。”说着拿出一把金灿灿的金弓。
端木赐大吃一惊:“没想到五湖商帮有这个实力,居然敢制造如此前卫的东西?炒作,十足的炒作,今天范蠡是故意找茬,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一下五湖商帮的实力,他和面前这小哥就是串通好的。”
凤姜一看见范蠡手中的金弓,惊道:“这是我丢失的金弓,你看看金弓手柄,是不是铸着一个凤字?”
端木赐恍如大悟错怪范蠡了,原来范蠡不过是捡来的,也知道眼前这位小哥,来历必然不凡。
范蠡刚才还真没注意,这时拿金弓仔细看了一下,的确铸有一个“凤”字,心下明白这东西大抵就是眼前小哥丢失的,当下笑道:“你叫凤?身份证拿来我看。”
凤姜气得跳脚道:“身份证明啊?我叫吕凤,卫尉快告诉他,我是不是叫吕凤?我是吕太公后人,当年颁布《封神榜》的吕太公,怕了吧?”
卫尉连连点头。范蠡疑惑道:“《封神榜》吕太公后人?那你是大齐王族?”
凤姜点头道:“怕了吧,齐王正是我父王。”
范蠡哈哈大笑道:“吹牛,你就吹吧。齐王育有公子荼和公子阳生谁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假冒的公子凤?”
大周的风俗,男子称氏,而女子称姓,比如齐大夫田乞,是妫姓田氏。齐国王族是姜姓吕氏,太公吕尚后人。所以齐王叫吕杵臼(后世称齐景公),儿子叫吕嘉、吕荼、吕阳生。
齐王女儿名“凤”,称姓唤作“凤姜”。凤姜女扮男装,当然得编个男人名字,所以骗人说自己叫“吕凤”。
凤姜这个气啊,又不能明说自己是个女子,想了一想,解下腰间银弹袋子,摊到范蠡面前说道:“囔,识货吧,这银弹是搭配金弓使用的,这下知道这把金弓是我的吧。”
金弓银弹都是稀罕之物,范蠡、端木赐出身商帮见多识广,一看就能明了,知道面前的小哥所言非虚。范蠡也不坚持,将金弓递给凤姜,凤姜接了,习惯性往背后一插,又觉不妥,拿回手里朝范蠡拱了拱手:“你就是范蠡?不知你归还金弓,要什么赏赐?不,酬谢。”
范蠡哈哈笑道:“我啥都不缺,唯独缺个老婆。看小哥长得标致,可惜是个男的,就不用以身相许了。”
凤姜面上一红,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别过头去,握着金弓自顾自走了。
文种看着凤姜背影对范蠡说:“这人看着不像男人,怕是真是个女子哟。”
范蠡笑道:“男人扭扭捏捏的多了,这小哥脾气火爆,实在看不出是女的,你多虑了。”又和端木赐一起猜了一会这小哥身份,实在猜不透,两人相互询问了对方生意,惺惺相惜。
范蠡知道端木赐曾得到孔子亲自指教,免不了探问一些儒家日常。子贡介绍了自己曾经向孔子请教治理国家的办法,夫子回答说:“不难,只要有粮食充足、军备充足和民众信任朝廷这三项就可以了。”
范蠡默记在心,又问:“如果有一项达不到怎么办?”
端木赐笑着说:“夫子说达不到粮食充足和军备充足问题不是很大,但必须让民众信任朝廷。”
范蠡深以为然,深感孔夫子名气这么大绝非偶然,端木赐年纪轻轻就见解过人,自己若能亲聆孔夫子教诲,想来必有提升,十分向往可以一见孔子,当面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