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稍微、的话。
于是,藏在树的影子下面,被少年抱在怀里吻了。
深秋晨风轻巧灵动、拂过凌乱金发,从交叠衣角细细的缝隙穿梭而去,好像往袖间丢下一缕若有似无的微凉,反倒将拥抱本身的温度映衬得更加温暖。
居然和伤害自己的人若无其事地拥抱接吻。
讨厌的自知之明慢慢冒头。
尽管如此,加害者的拥抱也是温暖的。
越是接吻,越无法压抑欲望,亲到最后,丸罔只能非常痛苦的跑到另一头树下蹲着生闷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满脸不开心地走回来。
怎么说呢,有点神奇。
我还以为他会把我按在树边硬上。
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硬来啊?我又没有被人看喜欢的人身体的癖好,况且做的时候有人在很恶心吧。丸罔一言难尽的反驳。
阿孝,你被隔空攻击了。
丸罔陆:该不会。
注意到我反常的沉默,丸罔露出微妙的表情,你喜欢被看到吗?非要这样、也、那个,不是不行。
不,是因为前两天、在有人围观的情况下被硬来了。
是谁呢铃奈小姐,我这就杀了他语速加快,手迅速摸到腰间插着的匕首。
但是、这都怪陆君。我抿了抿唇,伸手拦下计程车,如果不是你做出那样的事,他不会突然无法忍耐。
我回想起阿孝的告白。
他似乎乐于看见我被弄脏,迫不及待想拖我一起挣扎沉沦。
已经站在悬崖边缘的人,任谁看见都会想要拉扯下去的。
尤其是,已经坠入悬崖的人。
在这之中一定有很多个人因素,一开始就激烈反抗的话,早一点告诉悟君的话,不那么轻视阿孝的话,很多事情直到结束才后知后觉,当时明明可以做出别的选择,避免最糟的结果。
对不起。
丸罔错开视线,这是两码事、铃奈小姐。
可在我看来是一样的呀,一切都在那个时候被毁掉了。
年少的情人紧抿着唇,把我推进计程车,才自己坐上来。
去水族馆。
*
我从来没有参观过水族馆。
今天恰好是周末,作为东京有名的约会圣地、水族馆内部人流不停穿梭,既有学生模样的情侣,也有白领模样的恋人、带孩子的夫妻,丸罔生怕我跑掉一样紧紧牵着我的手,时间一长,总是微凉的体温都被我的温度带热了。
怎么样?